第9章 刀疤(1 / 2)

出了酒樓,大B對著人群揮了揮手示意都散了,轉過頭來對著陳耀慶說道:“小子,有種!我看好你,觀塘這裏你肯定會紅的,別怕,出去躲幾天,事情過了,你要升職哦。”

我看著大B那大大咧咧的樣子,知道後世電影中的大B哥是出了名的講義氣,苦笑著:“B哥,飛鴻在觀塘、藍田清一色,他的頭馬喪彪被我廢了,這次的事不會善了,不知道老頂會不會挺我?”

“小子怕了?出來混就是一腳在棺材裏,一腳在天堂。放心一個飛鴻,我們洪興還不放在眼裏。”大B笑著安慰我。

“我知道出來混,拿命搏前程。B哥,明哥怎麼辦?”我指著昏迷的四眼明對大B說道

“阿明,我帶走了,再怎麼說,阿明也是我們灣仔出來的,我帶他見樂哥。”大B對身邊的小弟擺擺手,示意他們接過四眼明。

毒蛇和瘋狗把四眼明交給大B的小弟,趕緊過來扶著我,我的臉色煞白,大B見狀打了聲招呼便帶著小弟上車離去。陳耀慶的身體因為多年練拳,算是健壯,而且喪彪那一刀又沒有傷到要害,隻是後背被砍開了一道十厘米左右的口子,入肉最多一寸深,就算是讓傷口一直流血都流不死人,隻是有點失血過多引起的,瘋狗點起一支煙塞到我嘴中。

陳耀慶吸口煙,指了指路邊的公用電話亭,對著虎仔說道:“虎仔,你去打電話給四眼明的場子,告訴場子不用人看了關門,就好奧,回屋邨睡覺就行了,你安排人都回去了,你也回屋邨,我去包紮用不了這麼多人。”我和瘋狗、火雞毒蛇打車回了藍田,在藍田路口,陳耀慶四個人下車,沒有去醫館,而是去敲以前教我練拳的蔡福明拳館的門。(蔡福明是陳耀慶死去老豆的把兄弟。)

“蔡師傅!蔡師傅!”瘋狗用力砸著門,拳館生意不好,晚上早早就關門,此時說不定蔡福明已經躺下睡覺了。

裏麵半天沒有回應,瘋狗扭頭想對陳耀慶說是不是蔡師傅喝多了酒睡沉過去,防盜門在這時卻唰的一聲拉開,從裏麵露出蔡福明那張古井不波的臉。

瘋狗張了張嘴:“蔡師傅,耀哥他……”

蔡福明根本沒去聽瘋狗說什麼,伸手將瘋狗撥開,單手將陳耀慶拉到身前,把他身子扳過去看了一眼傷口,語氣平靜的說道:

“小傷,縫合一下,包紮上藥十幾天就冇事。”

說著,讓開身體,把幾個人領進了拳館,然後將防盜門鎖死,又把門廳的燈關上,隻點了他臥室處的一盞小燈,又從淩亂的臥室床下翻出一個木箱,看了看幾個人,最後把視線鎖定在毒蛇身上:

“你去幫阿耀清洗一下傷口,水龍頭在隔壁間。”

說完就自顧自的打開木箱,裏麵整齊的放著跌打藥酒和各種藥物紗布,甚至連醫用剪刀和腸線都有,蔡福明拿起一瓶酒精將一柄勾刀和縫合針消毒,嘴裏問道:

“和你打的是哪個?”

陳耀慶也沒指望毒蛇會清洗,自己將汙濁不堪的T恤忍痛脫下,赤著上身朝隔壁的衛生間走去,聽到師傅問話,咧咧嘴說道:

“這次闖禍了,對方是長青藍田的扛把子飛鴻的頭馬喪彪。”

陳耀慶卻腳步不停,自己邁步進了洗手間。

用一個盆接著水龍頭,趁接水的空隙,陳耀慶從褲袋裏摸出錢包和煙盒放在一旁,又點燃一顆香煙嘴裏叼著,等盆裏的水已經快接滿,這才雙手端起水盆,從肩膀處朝下傾瀉!

冰冷的水讓陳耀慶的身體忍不住繃緊,牙齒將香煙的過濾嘴幾乎咬斷,拳館沒有熱水管,隻能用冷水,可是現在是冬季,氣溫隻有十幾度,被冷水淋身的滋味讓陳耀慶差點罵娘,是哪個說冬天衝冷水澡怎一個爽字了得的?分明隻有一個字,次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