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田府兵是基石 尉遲敬德得善終(1 / 1)

唐朝初年,人口隻有隋朝鼎盛時期的幾分之一,大量土地荒蕪,為了恢複生產,李世民下令,繼續推行均田製。丁男(十八歲以上)、中男(十六七歲),每人分配田地一百畝,其中,二十畝為永久田地,歸田主永遠擁有,有重大疾病的,減少十分之六、寡‘婦’減少十分之七。

每個獲得均田的農民,每年向國家繳納粟米二石,綾、絹、布各兩丈。男丁每年服勞役二十天,不願意服役的,繳納布匹代役。

假如有了災荒,損失達到十分之四時,見免租,損失十分之六者免調,十分之七者租庸調全免。

均田製的基礎上,實行府兵製。均田農民,除了務農之外,還需要在農閑時練習武藝,有戰事時,均田農民需要自備裝備、糧食參加軍隊,組成大軍出征。

唐朝政fǔ把國內所有男丁變成府衛,長安一帶集中了全國三分之一的兵源,對邊境地區構成軍事優勢,保證了中央政權的居高臨下的權威。平時不用養兵,寓兵於農,戰時也不需過多的軍事開支,因此,國家就可以減輕賦稅征收。

唐朝初期,利用均田製、租庸調製、府兵製等,緩慢地將遭到隋末嚴重破壞的經濟逐漸恢複過來,這種增長實際上是一種恢複‘性’增長。

一旦人口增長到一定程度,國家缺少足夠的土地可供均田,均田製逐漸進行不下去,租庸調製也難以為繼,農民為了繳納日益沉重的賦稅,不得不賣掉口分田,這樣一來,農民更加難以維持做府兵的義務,國家無兵可用,於是,各種矛盾積累起來,原有的國家體製難以正常運營,大唐的繁盛遭遇前所未有的挑戰,這種情況在唐玄宗時期充分暴‘露’。

632年,李世民在慶善宮宴飲、賦詩。音樂家呂才把大家‘吟’的新詩譜成樂章,用管弦演奏。宴會期間,同洲刺史尉遲敬德看到有人坐在自己的位次之上,發怒說:“你有什麼功勞,卻坐在我的前麵!”是啊,尉遲敬德在沙場拚命打江山的時候,很多人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現在,一個個蹦出來,坐在尉遲敬德的上麵。殊不知,治國時需要的不再是尉遲敬德這樣的猛將,而是房玄齡、魏征這樣的幹才。

任城王李道宗坐在尉遲敬德的下麵,想勸慰尉遲敬德,尉遲敬德用拳猛擊李道宗,幾乎把李道宗的眼睛

打瞎。

李世民很不高興,他對尉遲敬德說道:“漢朝的高祖劉邦誅殺功臣,我常常因此譴責他,我想與卿等共保富貴,子孫延綿不絕。看到你今天的舉止,我才明白為什麼韓信、彭越是因何被誅殺,他們實在是咎由自取,不是漢高祖的過錯。國家的綱紀,是靠賞罰來維持的,非分的恩惠,不可能常有,你必須好好整飭自己的‘毛’病,不要將來後悔。”尉遲敬德從此開始收斂。

有人告發尉遲敬德造反,李世民問尉遲敬德原因,尉遲敬德答道:“我的確造過反,那是造隋朝的反,我追隨皇上造反,到處征伐,經曆幾百次戰鬥,我的‘性’命,是從刀鋒箭弩之中僥幸逃脫的,現在天下已經安定,您居然懷疑我造反了。”尉遲敬德脫下自己的衣服丟在地上,‘露’出刀刃的創傷,李世民留著淚說道:“你請快穿上衣服,我不懷疑你,所以才告訴你,何必惱怒呢?”

李世民試圖拉近與尉遲敬德的距離,他對尉遲敬德說道:“我把‘女’兒嫁給你,你覺得怎麼樣?”尉遲敬德知道,公主可不是好‘侍’奉的,而且,娶了公主,總不能讓公主做小老婆吧,必須休了原來的妻子。尉遲敬德是個有勇氣的人,他叩頭謝罪說:“我的妻子固然貧賤,但是,我們一起過苦日子很久了,我雖然沒有學識,但是,我知道一個做人的道理,富貴之後不可以拋棄結發妻子,娶您的‘女’兒,不是我的願望。”李世民打消了這個想法。

皇帝需要的人,能幹固然很重要,但是,首要的條件是忠誠,不可靠最可怕,尉遲敬德勇猛過人,皇帝是不太放心的,皇帝喜歡使用平庸的家夥,甚至是奴才,就是以不對自己的利益構成致命威脅為前提。

尉遲敬德明白了這一點,辭去了官職,在家中閉‘門’不出,不與任何官員結‘交’,專心養生,皇帝不再對他疑心,官員們也不再關注他,尉遲敬德安靜地在家中度過了自己的餘生,倒是很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