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情迷曖昧(1)(3 / 3)

這樣的一個夜裏,兩個陌生的男女共渡在一個交錯混亂的時空中,他看著她,她為誰而哭泣著?沒有語言,不曾對視,他開始猜測著關於她種種的故事!自己的身體也很累啦,腳趾被踢得震痛,該死的,這該死的城市,該市的人,該死的鬼天氣,他咒罵著。

遠處那輛末班車終於緩緩的使來,雨水刺痛著她的眼睛,她的心此刻是麻木掉的,不再有什麼淚水,雨水,看不到整個世界,不再說話,也沒有了自己。

他看到末班車從她的身邊慢慢駛過,突然熄滅了手中的香煙,丟在地上,腳用力的搓了搓,然後脫掉身上掛有金屬掛件的黑色皮衣,推開門,頂著皮衣冒雨跑了出去,大聲的叫喊著停車!停車!

開出去的車子終於再次停留下來,他跑到她的身邊,把皮衣頂在她的頭上,為她撐出一片幹淨的世界,然後抬起頭看著她,上車吧!他對她說,雨水淋濕著她的眼睛,她突然覺得離他好近,雨水順著他舉著衣服的手腕流進他衣袖中,他看著她,她看著他,然後被他用肩膀一推,依偎到他的懷裏,就這樣不聽使喚的被他帶到了公車旁。

回家吧!這是最後一班車啦!他說完將她一把推上車去,然後看著車子緩緩開走,最後頂著皮衣消失在雨夜暗沉中。

車上的她呆呆的立著,突然才緩過神來,這就是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情景,剛才她又看到了他,還有身上殘留著的那股屬於他的香味!

那個她心愛的人又來到了她的身邊,時空穿越隻為了再次帶她回家!

想你時你在天邊

你左心口的位置,我來過,我愛過,我走了。

——題記

1.就算大雨將整座城市傾倒

九月金陵,暴雨如注。夏米粥撐著灰色斜紋傘從南京大橋上踽踽走過,一身的黑衣,肅穆的神情讓人聯想她是不是剛掃墓歸來,但事實上她剛從一場囂騰盛大的婚宴上抽身而出。

劈頭蓋臉的憤怒雨點讓夏米粥不自覺地想起秘魯詩人巴列霍的詩《黑石疊在白石上》:我會死在巴黎,在一個雨天。在一個我已經記得的日子。我會死在巴黎,而我不回避,也許在秋天的一個星期四,就像今天是星期四。

靜立在橋邊,看江水滾滾,夏米粥倏地將傘拋了下去,任憑身體狼狽地被大雨侵襲。就在六個小時前的希爾頓酒店裏,夏米粥施施然地款步而入,挽著小髻,未施粉黛卻依舊眉目如畫。在座賓客很多都是以前的大學同學,大夥無不為之驚豔,讚歎她綽約嫣然。

當夏米粥舉起麥克風亮出她那全國聽眾都熟悉的動人嗓音時,大家才知道原來今日的婚禮司儀是她。縱然是大學同學,大家對於新郎官竟有如此大的麵子能請動如今已聲名在外的知名主播感到不可思議。

夏米粥露著職業化的微笑娉婷地站於台上,一覽眾客。畢業三年,每個人都發生著變化,男生多了銅臭味與小肚腩,女生則多了魚尾紋與脂粉氣,但那一張張臉還是那麼的親切,而堯何坤的變化在哪裏呢?

多了一個新娘!

她知道,9月23日,星期四,堯何坤婚宴。自此以後,就算大雨將整座城市傾倒,一切都再與她無關。

2.愛上你,是我的劫難

如果可以,夏米粥並不想再去反芻那些過往。可是當她在酒店大廳裏清亮而艱澀地喊出“新郎親吻新娘”時,她知,一切風輕雲淡都是佯裝,一切灑脫淡定都是自欺。

那些經年故事便好似這場暴雨,從頭到腳徹底衝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