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舊遊如夢(1)(2 / 3)

那天,我陪心情去辦離婚手續,我見到了那個男人的背後站著一個女人,和心情當年一樣年輕,一樣漂亮,隻是眼裏多了份挑釁。

我看到這裏,很無奈的笑了,所謂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大慨就是描寫這個場景吧!男人什麼都沒有給心情,房子,兒子,一切的一切。

我問心情:“你怎麼不要求他給你點什麼補償。”

心情回我:“他能給我什麼補償,房子,錢。你要知道,一個男人他對你變心後,你別想從他那裏得到任何一點情感了,甚至包括同情。他愛你的時候,你的哭,會讓他心痛如絞。他不愛你的時候,你的哭泣卻讓他見了就想嘔吐,甚至你曾經的撒嬌以前在他愛你的時候很可愛也會因為不愛你了而變得蠻不講理。今天我能走出婚姻的門檻,就已經是萬幸了。蒙蒙,你以後嫁人,一定要把眼睛擦亮。”

我說心情:“難得你看得這麼開,你這樣想就對了。”

媽媽又在嘮叨:“蒙蒙,你什麼時候帶個對象回來。”

我回答她:“你別操那個瞎心了。”

“媽不是逼你,可是你哪怕是結婚了,離婚都可以啊!總要讓我抱個孫子嘛?再說你沒有個孩子是不行的,以後老了就灰很孤單。”

我說:“在等等吧!如果找不到能托付終生的男人,那我幹脆去人工受精算了,找個好一些的精子。”我媽笑著用手在我屁股上打了一下,說道:“真是不正經。”但不一會她又衝著對我說道:“這也算是個辦法。”

我知道對於我結婚的事情,媽媽也是很民主的,她從不逼迫我去相親。媽媽說:“如果是因為結婚而去結婚,把結婚當成人生的一件義務,那不是在過日子,而是把自己推向火坑。到不如一個人過算了。”

媽媽能得出這樣精辟的結論:一是因為她自己本身不幸的婚姻;二是我們周圍的人離婚率日益出現上升的趨勢。

在這個感情發出紅色警號的年代,有多少人還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真愛,他們結婚難道真的是情投意合,還是攙雜了不為人知見不了眼光的私欲。又有多少人在物欲橫流燈紅酒綠的現代社會中迷失了自我。

身體與身體的交流難道就真能填補內心的空白和空虛嗎?如果用婚姻圍起來的愛情城堡,隻剩下身體的那份饑渴,那麼激情之後,除了淩亂的床單,還有其他什麼呢?

我仍對愛情充滿著美好的幻想,隻是我和那些結了婚又離婚的人不一樣,我比他們多了一份對愛情的憧憬。

我會在茫茫人海中繼續尋覓我生命中的白馬王子,不會因為世俗去結一場毫無意義的無愛婚姻……

愛淪年華隻是你我已陌路

至此仍不知該用什麼定義我們之間刻骨銘心的愛情,現在,我已經不執著於一個結果,我對你已經習以為常了,盡管你還是會在我的夢裏出現,但早已不會令我哭泣著驚醒,沉默,發呆。一切隻是一個夢,隻是這個夢太過真實而已,讓我的記憶混淆,我隻能簡短的對自己進行催眠,借此平複七年裏的憂傷或者欣悅。

我每天都會在下班的時間經過林索的酒吧問她說有沒有塗小年的消息,林索是酒吧的駐唱者,但這並不是我找她的理由,我找她僅僅是因為她是唯一一個知道塗小年去了哪裏的人。

大多數時候她低頭玩弄著手中的酒杯頭也不抬,沉默好一會兒會狠狠地把酒杯砸在吧台上指著我的鼻子說:沈嘉,塗小年過的很好,你也應該過得好好的,而不是整天守著一個未知的未來傻傻的賭上自己的一生。

她就是這樣,無論如何也不肯告訴我塗小年哪兒。所以最後我也習慣了沉默,和她在一起時避而不談有關塗小年的話題。

可是塗小年,我還是在想你,想你橫刀立馬的站在藍天下喊出塗小年喜歡沈嘉的姿勢,想你在黑夜裏把我喊出來牽著我說我們一起逃走的那一瞬間。漸漸記起在林蔭道旁那一排排挺拔的梧桐樹下,我們牽手細數漫天星辰的光景。

我像是一個記憶短缺的人,偶爾借由某些景物觸起記憶裏與你的片段,卻也終究不過是零零散散。

但,塗小年,我始終不懂我們究竟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各自散落天涯。我還是在懷疑事件的真實性,為何我還在不斷確認著疼痛存在的真實呢?是因為真的愛至骨髓還是僅僅是習慣?

想起十七歲的單車年華,那時的你就是這個樣子,霸道無理,卻又慵懶無比。放在大學,乃至整個社會你都不會是個受歡迎的人,但我偏偏喜歡的是你。

昏昏沉沉的伏在桌子上睡去,麵前是攤開未來得及合上的日記本,因為熬夜而略微潦草的字跡,但一筆一劃都刻在了我的心上。

早上醒來才發現自己上班要遲到了,急匆匆洗漱,肩部傳來的疼痛感卻讓我連握牙刷的力氣都沒有,想來是昨晚枕著胳膊睡了一夜導致的,我最終選擇了妥協,直直出了家門,好在,在最後一分鍾趕到了公司。

但是我該想到的,七月天氣並不好,很快天變得陰沉沉的,光線被烏雲遮住,絲毫未留,直到積壓已久的雨水嘩啦啦的傾瀉下來才開始有一絲解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