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木德》繼承並發展了《妥拉》的訓誨和《先知書》的社會理想,又反映出猶太教怎樣適應不同的時代,甚至在宗教法這個最難變革的領域中,也能根據現實生活的經驗,而不是憑法律條文的邏輯去做出新的解釋。“首要的不是精研律法而是實踐”的主題思想貫穿在全部《塔木德》之中。在猶太經學院裏,人們學習《塔木德》比學習《聖經·舊約》更要認真,任何人都不能被稱之為長老,除非他通曉《塔木德》,即使他對《聖經·舊約》爛熟於心也不行。掌握《塔木德》的傳統方式是借助評論不斷地閱讀它,就它與他人爭辯,提出更進一步的解釋,直到它成為熟悉的領域。
《塔木德》就是猶太人的靈魂。《塔木德》的新版本問世時,最後一頁一定是張白紙,象征其希望賢智之士繼續添寫之意。
《塔木德》縱然是博大精深,也是由同為血肉之軀的人所寫成的,隻要一步一步地踏踏實實地去學,終會心領神會並受益終生的。
在《塔木德》中記錄了這樣一則小故事:有兩名男子結伴做長途旅行,一番艱苦的跋山涉水之後,他們又渴又餓。此時,他們來到一間屋子前。進去後,發現從天花板上垂下一籃令人垂涎欲滴的水果,但籃子掛得很高,伸手夠不著。於是,一個男子想:“水果雖然很誘人,但掛得太高了,我拿不著,隻好算了。”而另一個則想:“這些水果真誘人,我一定要設法吃到它。雖然掛得很高,但既然有人能夠把籃子掛上去,我就能夠想辦法把籃子取下來。”於是,他屋裏屋外搜尋,終於在房間的角落裏找到一架梯子,順利地取下了水果。
猶太民族經曆了流離失所的亡國生活,惟有《聖經》和《塔木德》是他們精神上的支柱和行為的指南。
雖然他們寄人籬下,卻從不拋棄傳統的生活規範和道德文化。《塔木德》是猶太文化的核心。《塔木德》所蘊含的智慧不但滋養著猶太民族,成為猶太人心靈的避難所和生活的慰藉,而且使猶太民族征服世界的力量不斷增大。與其說猶太人保護了他們的法典,使它持續不斷,倒不如說《塔木德》護衛著猶太民族,使他們繼續生存發展、免遭亡族的厄運。
迎合潮流的民族觀念
猶太人在艱難困苦中,不僅沒有被打垮擊潰,反而以巨大的向心力,一步一步向前邁進,這樣它們不僅沒有落後於時代,而且走在了世人的前頭。這也許就是猶太人能夠征服世界的緣故。
猶太人離開了巴勒斯坦後,開始了為期一千八百多年的世界性大離散。先後星星點點地散居在小亞細亞、阿拉伯半島、埃及、意大利、西班牙、法國、英國和德國等國家和地區,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
特別是在中世紀的西歐,猶太教徒的處境極為悲慘。在當時的歐洲,基督教會占據著絕對統治地位,為此他們竭力逼迫“異教徒”改宗。在“改宗或死亡”的威脅下,許多猶太人被迫改信基督教,但不少改宗者仍暗中信奉猶太教,不過一旦被查出,就會被異端裁判所隔離、驅逐或屠殺。在十字軍東征時期,基督教徒甚至可以在街上任意殺死猶太教徒,而不受任何懲治。
從十三世紀起,猶太人被迫大量遷徙到中歐和東歐各國。到十八世紀法國大革命後,猶太人在歐洲的處境才有了些許改變。
日益加劇的迫害使猶太人越來載渴求脫離現實的欲望,從而使猶太徒生存與維係的觀念發生了變化。從十九世紀以後,近代猶太教逐漸從觀念上分為正統派、改革派和保守派三大派別:
正統派的主要代表是猶太教拉比參孫·拉菲爾·赫爾許及以色列·希爾德夏默。他們看到了現代科學文化的巨大能量與遠大前途,於是大力主張把它們綜合容納進來。但同時,他們又堅持猶太教的信仰與傳統,毫不猶豫地認為傳統猶太教教義、條例不能更改,否則即為異端,教徒應對拉比法庭依據猶太律法所做的裁決惟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