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圈,最後林森又看了眼四周的實驗台,他說:“好像是做不了別的,這裏除了試管就是試管,除了瓶裝試劑就是瓶裝試劑。”
“對吧,所以你該佩服我,這麼多個無聊的日夜都熬過來了。”沫漓自豪地說道,對她來說,其實還是有任務的時候更充實,因為那樣起碼有個目標,有要完成的事情,相對而言還沒那麼無聊。
“等下。”林森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快速拿了幾個大小一樣的燒杯過來,排列在一起,擺放整齊,然後往裏麵倒上了各種試劑,顏色不一。
“你要做什麼?”沫漓問,她有些看不懂。
“你看著就知道了。”林森笑了笑,然後從兩人吃完的餐具中將兩人之前用餐的叉子拿了過來,他用這兩把叉子敲在燒杯壁上,玩起了打擊樂。
聲音清脆,但又因為燒杯內各種試劑的密度不同,所以產生的聲音有高有低,在林森有節奏的敲擊下,形成一曲清脆的打擊樂。
“怎麼樣?”林森向沫漓挑挑眉。
“太單調。”沫漓理性地評價,雖然因為試劑的密度不同,敲擊產生的聲音有高有低,但終歸隻是鐵叉敲擊燒杯玻璃壁,聲音顯得有些單調。
“……”林森無語:“你理解一點嘛,這裏又沒別的東西。”
“其實也還不錯。”沫漓又說道。
林森這次更無語了,為什麼沫漓總是先否定他,然後再肯定一下呢,記得上次也是,當他說出自己與周寧最早建立蛟鯊的理念時,沫漓先是說很幼稚,等自己鬱悶的時候才又說她很喜歡。
“有幸為您演奏一曲嗎,美麗的小姐。”林森收回思緒,使自己盡量表現得紳士一點,現在也隻能借此打發無聊了,雖然他也還穿著白大褂,與這氣氛有點格格不入。
“在此之前,我想先問問你,你今年幾歲了?”沫漓道。
“十七歲啊。”林森脫口而出。
“哦,怪不得你給我的感覺很年輕。”沫漓說道,然後站在一旁打算聽林森的燒杯鐵叉演奏會。
林森也不在意沫漓所說的,開著自顧自地玩起了打擊樂,聲音高高低低,他按一定節奏敲出來倒還真有一番風味,雖然略顯單調,但沫漓聽得還挺有趣的。
“你是不是學過什麼樂器?”沫漓問。
“鋼琴。”林森回答,繼續拿叉子敲著,沒停下。
“你敲的節奏不錯,要是這裏有一架鋼琴就好。”沫漓感歎。
“想聽我彈鋼琴?”林森問。
“嗯。”沫漓點點頭,她不像現代的女孩那樣鍾愛逛街、化妝、看電影、電視劇、演唱會之類的,反而更喜歡單獨品味藝術那種感覺,就像她平時也是自己遊離在各種科學原理與試驗中一樣。
“以後會有機會的。”林森說道,當他離開的時候,他肯定會想辦法幫女孩也離開這個實驗室的,讓她一直留在這裏太可憐了。
他不是什麼救世濟世的大英雄,但看到能幫助的人還是想幫上一把的。
就這樣,在林森敲壞了兩個燒杯的情況下,兩人一起打發過了這個無聊的夜晚,明天兩人會一起去街上走走,而林森也會想辦法聯係一下周寧,彙報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