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並不複雜,隻是牽扯的人比較棘手而已。我並不是虧損不起那一點錢,隻是希望因此得罪喬一俞,我還想在香港風車鬥轉的做生意。電話響起的時候我和他都似乎驚了一下。他轉過身在隔壁的洗手間裏接了電話,我不知道那通電話說的是什麼,打電話的是誰,但是看到比剛剛臉色更難看的喬一俞,我就有不好的預感。他走出來,坐到我身邊來,“李小姐,我們合作的時間不短了,我的為人你也很清楚,現在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們兩個人這次估計都要回去處理一下自己的稅務。”“是有人在後麵捅了一刀子嗎?”“恐怕是,我剛剛已經在青幫那裏確認了貨不是他們動的,而且他們應該有貨的去向,畢竟那麼多個集裝箱,不是一夜之間就能不見的。
而且有我喬一俞在香港,我想沒有人能做得幹淨到我一點痕跡就查不出來。”“所以?有什麼需要請盡管開口,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解決問題的。我不想因為我個人的生意影響到茗峰,當然我最希望也是我們的合作能更好的繼續下去。”“其實,我也知道這個事情很多東西有待進一步的核實,不過,目前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把貨找回來。”“恕我直言,不知道喬先生的集裝箱裏是不是有運一點我不知道的東西?”“這個我們稍後再談,不知道今天有沒有空陪我去個飯局。”“好的,我沒有問題。”任何的遲疑都會讓現狀變得更糟糕,我想我是沒有退縮的理由了。
雖然我並不算信得過喬一俞,但是基於共同的利益,我想他應該不會陷我於不義。沒想到晚上他是請青幫的人吃飯,想必他也看到了報紙上的那些八卦消息,以為我和裴啟翰有什麼千絲萬縷的關係,帶上我青幫會給幾分薄麵,看來他也有求於那邊,又放不下姿態。一個人活到半百還要去求一個剛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確實是需要一番勇氣的。但是喬一俞是個商人,他知道輕重緩急,麵子加在一起也不過幾兩重,又怎麼能敵得過切身利益。若是換個人,未必能有這樣的膽識。我們先到,布菜等待,一切做足。裴啟翰和他的幾個助手走進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恍若隔夢,兩三個月不見的他,依舊是英氣勃發的,挺直的背脊,西裝筆挺,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線條,這個男人簡直是個妖孽,他仿佛是不老一般,站在時光裏,讓人霎是羨慕。
他笑著走過來與喬一俞握手,風度一流,手腕上的表盤在燈光下閃出一束光,直晃到我的眼裏。嗬。獨一無二的裴啟翰還是那麼讓人不可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