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曾想,一切還是發生了,那正前方的兵俑,也就是被我摸了一把的家夥,身上的粘土戰甲居然開始慢慢的龜裂,臉部的粘土一塊一塊的脫落,我看到了一塊黃色的膚質一樣的東西,幹巴巴的。然後是那握著金戈的手臂,上麵的粘土鎧甲開始剝落,匆的一下,一隻緊握金戈的手掌出現,居然用力的捏了一下那金戈,那幹枯的手掌,慢慢的龜裂延伸開來,直到全部剝落。
赫然,一具幹枯的隻剩皮包骨頭的士兵出現在麵前,簡直如同天方夜譚,那如同被烈火蒸過的軀體,失去了水分,皺巴巴的。那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赫然圓瞪瞪的烏黑眸子緊盯著我和木根頭。
那兵俑士兵抬腳從泥塑裏踏出來,扭動了一下脖子,沙啞的聲音如同被人掐住氣管一樣,說道:“擅闖將陵者死!”
然後猛地提著那金戈一步一步朝著我們舉戈殺來!
“媽呀,活了活了!”我這會才緩過神,大喊了一聲,在原地一跺腳,背著背包就向那青銅門跑去,可誰知到,那青銅巨門猶如被人控製了一樣,轟嗵的一聲驟然關上了。
就在我麵前0.01秒,它居然關上了,我驚詫的看著,憤憤的推著那青銅門,使出全身力氣拍著,可是紋絲不動。
“你他媽的!”我咒罵了一聲,緊張恐慌的回頭一看,發現木根頭已經和那千年前的兵俑死士打在了一起。
匆——
木根頭一腳踹在那兵俑士兵的胸口,隻踹落一層粘土,那兵俑士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低頭扭著脖子看了一眼胸口的腳印,然後大吼著舉起金戈朝著木根頭的腦門劈落,速度何其的快。
木根頭躲閃不及,一擊接刃,半跪在地上,仰頭側臉,雙手硬生生的接住那金戈,雙臂顫抖抖和那兵俑士兵對抗。
“愣著幹什麼!”木根頭朝我大吼。
我回過神,四下找尋器物,好不容易發現一塊墊門的青銅塊,高舉著那青銅塊,大喊著給自己鼓氣,衝向那兵俑士兵。
離它不到一米,那兵俑士兵猛地扭頭朝我一瞪,瞬間我如同陷入冰窖,渾身徹涼,被鬼屍瞪了,當時就立在原地高舉著青銅塊一動不動,就感覺被定住了七魂三魄。
木根頭一急眼,腳下順勢一躺,一個側滾,那金戈暴力的砍進青石磚裏,然後木根頭猛地在地麵朝天一踢,正好踢在那兵俑的臉部,可以看到它的臉刹那變形,哢嚓嚓的如同骨骼破碎,一個不吃準,那兵俑的下巴掉下來,可以看到那滿口脫落的烏黑牙齒,一條細長的皺褶的舌頭顫抖著。
就在那一刻,我瞬間回過神來,猶如被抽空的力氣刹那回歸身體,一下子跪在地上,青銅塊掉落,被眼疾手快的木根頭一把拾去,簡單粗暴的照著那兵俑的頭顱狠拍過去。
噗拉,隻見那兵俑的頭顱如同斷線的風箏,從身軀上一下子被拍飛,在半空中翻滾著滾落遠方,那雙烏黑的眼眸圓鼓鼓的凸出來,然後瞬間如同失去生氣,頭顱快速的腐爛,整個兵俑的軀體也在刹那腐爛化成層層灰燼灘撒在地麵。
我癱軟在地上,看著那灰燼,就跟失了魂一樣愣在那裏。木根頭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手掌間是一道血口子,估計是接住那金戈刃時留下的。
“快跟上我,闖過去,血氣散開了,不知道裏麵混著多少活人俑。”木根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浩瀚的兵俑方陣,一臉的擔憂。
“你不要告訴我,會有更多的兵俑活過來,跟那個家夥一樣的強壯。”我無力的吞吐一句。
那木根頭隻是點了點頭,我一陣無言,迅疾的爬起來,跟上木根頭快速的穿行那幾十的兵俑方陣,每穿過一個,我都感覺背後被人緊盯著。
當我們一路飛奔,闖過中間方陣兵俑時,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一方陣裏突兀的出現三個活人俑,手持金戈朝著我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