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玉小哥呢?玉小哥!”黑子發現我還沒出來,以為被卷走了,大喊著。
我還在沙坑裏,悶得透不過氣來,隻覺得身下柔軟的一團,散著淡淡的香氣,不禁邪念入腦,但是克製住了自己,因為那範雪居然始終一刻不曾轉離的盯看著我,讓我有點發毛。兩人的呼吸越來越重,我艱難的想爬起來,因為用包遮住的緣故,留了一點空間。
這時候,我感覺背後一陣挖土的鬆動,悶悶的聽到有人在喊:“玉小哥!”
噗——
總算出來了,黑子這貨扯住我裸露的腳踝,直接把我拽了出來,我這個蒙的,事後沒少跟他吵。
接著,範雪出來了,不過卻是出沙美人。
大家都是滿身的沙子,倒也無所謂。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大家有沒有事,我這才放心下來,看著那不遠處的八角佛塔,站起來,“走吧。”
四人整理了一下,就去向那八角佛塔,到了近前看到那些紅柳條夾著粘土的牆體,我大聲的喊道:“莫所長,莫所長?”
可是出乎意料,居然沒有人回應,我們幾人同時心頭一陣憂慮,黑子湊過來說道:“這莫姨不會被卷走了吧?”
我呲的一下,頂了一下黑子,讓他注意言辭。轉身看那木根頭,卻發現他站在佛塔廢墟的門口,沒有踏進來,滿臉的凝重之色,手裏還拿著一撮紅毛。
我跑過去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小哥?愣在這幹嘛?”順著木根頭的目光看向一處牆體,發現上麵竟然有一行血字!可是已經幹涸了很久了,不過按照我醫學的分析,最長不過兩天。
血字寫道:小心女人!
這,我看著那字跡陷入了慌亂,這什麼意思?誰寫的?
黑子走過來,看到那字跡,不禁打了一下顫,然後愣愣的看著範雪,不僅他一個人,我也是。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誰這麼無趣寫小心女人四個字?!
範雪發現了不對勁,走過來,怔怔的看著那一行字,陷入了沉默,然後抬起頭無辜的看著我,黑子直接退了開來,還拉著我退後。
一時間,這裏的氣氛陷入了某種難以明了的境況,我感覺到再這樣下去估計會引發內訌,笑嗬嗬的上前想擦掉那血字說道:“誰這麼缺德,寫這個!”
範雪直接出言說道:“不用了,如果擔心什麼可以就此分開。”
我直接打斷她的話,“說什麼呢?不是挺好的嘛,難道人家寫幾個字我們就的相信什麼了嗎?!你說是不是小哥?”我頂了頂身邊的木根頭。
“不是。”木根頭倒好,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這個氣的,剛想回口,木根頭上前摸了一下那血漬,看了看手裏的那一撮紅毛,和我那黑風暴中一瞥看到的很是相似,沉聲道:“恐怕這幾個字寫的是佛塔裏的女人。”
我們一愣,不知道木根頭什麼意思,“小哥,這話何解?”我也學著他摸了摸那血漬,並沒有什麼。
木根頭看了一下四周情況,那根半段的石柱已經全部倒塌,陷在沙層裏,所以我們看不到。幽幽的開口說道:“這是鬼佛塔廟,這裏恐怕是葬的一位得道高僧的佛身,可惜死後被惡鬼侵臨,發生了一係列的不詳。”
“那和女人有什麼聯係?”黑子問道。
木根頭上前,從脖子裏掏出那塊鬼玉,鬼頭龍紋,拿出匕首劃開手指,低了一滴血,然後口中念念有詞。
那範雪一看到木根頭手裏的鬼玉,眼睛就亮了,但是很好地掩飾過去了。
接著,在木根頭的手上,那鬼玉陣陣的顫抖,那鮮血居然開始沸騰,噗的一下化成血氣融進沙層裏,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還是紅柳粘土牆體,頃刻間變的黝黑脫落不斷地牆皮,然後在那廢墟中我們看到一層模糊的影像,是一個女子被一位老僧人手起刀落,斬落頭顱,滾滾的血水頃刻間鋪滿了整座佛塔,接著那老僧人叩首大念慈悲咒,振振有詞。
然後畫麵一轉,老僧人圓寂,寺廟被紅毛覆蓋,所有的僧徒都化為血水,老僧人也難幸免,最後伸手奉天阿彌陀佛,人被紅色旋風卷走,留下血腥的骨架,一道紅衣女子一晃而過,正是當初被老僧人弑魔的女子。
我們看的驚愕連連,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也太離奇了吧。
“小哥,這是什麼?”我問道木根頭這離奇的畫麵是什麼意思。
木根頭輕聲的回答:“冤魂祗念,這座佛塔下麵應該有冤死的屍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