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四人愣在原地,看著那紅柳條粘土牆體還有滿沙地的廢墟,冤魂祗念的情景已經消散了,可是我們還沉浸在那一幅幅畫麵中,那個女子是誰?那個高僧又是誰?為什麼不殺生的高僧竟然手持刀斧斬殺了那個女子,最後被冤魂索命,更是毀掉了這一座幾千年的佛塔。
我看著木根頭問道:“小哥,這是什麼意思?”
木根頭上前,抬步走進那佛塔廢墟裏,突兀的一陣陰風吹起,卷起腳下的沙土,木根頭居然被無形的一股力量推開來。他臉色一沉,皺著眉頭站在原地,看著腳下那浮動的沙層,那層細沙居然浮動著寫下一行字:鬼門傳人,止步!
我和黑子他們在後麵跟著,突然看到那腳下的一行浮動的沙字,不禁愣愣的看著木根頭,心裏發著毛,這什麼鬼地方,處處透著一股邪氣陰冷。
那木根頭看了一眼那沙字,然後抬頭看了看周圍的空曠地貌,直接一腳踩在那層浮動的沙字上,我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木根頭還真是夠膽大的。
“這小哥貌似越來越厲害了。”黑子湊著臉在我耳邊小聲說道。
範雪一直跟在我們後麵,出神的看著那木根頭的一舉一動。
“對了,小哥,剛才我們明明看見這裏有一道女子身影向我們揮手的。”我想起來那道女子身影。
木根頭淡淡的回應道:“是那冤魂想借黑風暴送我們上路。”
這麼一聽,還真是有幾分道理,如果當初我們奔向那身影,說不定已經葬身在沙漠裏,成為幾架枯骨。
木根頭帶著我們繞了一圈這佛塔廢墟,最後站在那斷截的佛塔石柱那裏,看著石柱上麵的刻畫,我看到了那些四舅爺描述的刻畫,有佛僧弑雪雞,有奇怪的一組數字:13、25、37、49、61、73。
“這是......”這時候範雪突然驚詫的喊道,指著那些數字。
我回頭一臉詫異的看著範雪問道:“怎麼了?”
範雪上前仔細看著那些數字,回想了一下說道;“我記得研究所裏前任所長留下的筆記裏,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數字,就是這些,但是在那些數字下麵寫了一行:十年一輪回。我們研究所的人都看不懂,因為是公開的,不過我想莫所長應該知道一些。”
經過範雪這麼一說我們不禁對那些數字產生莫大的好奇,木根頭看了半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不斷的摸索那些數字。
“應該是49。”範雪補充道。
木根頭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摸在那49 數字上,卡塔塔的細微聲響,我們耳朵一尖,似乎真的有暗門。
木根頭按住那49數字,用力一按,那組數字居然沉進石柱裏然後在我們目瞪口呆下,那石柱轟隆隆的下沉,接著那石柱之下2平方左右的沙層居然往下沉浸,不斷的沙土往地下倒灌,轟隆隆的露出一道石門,一切都太突然了。
“我靠,這下麵居然還有暗門,這機關做的這麼精細,哎,雪兒你怎麼知道是49 ?”我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那通往地下的石門,透著一股陰氣撲上來。
範雪蹲下來看著那黑洞洞的石門口,沙漠的烈陽照進去可以看到四四方方的石牆一直往下延伸,說道:“王所長在筆記裏特別的圈出了那49 。”
黑子抖了抖背包,以專業的眼光看著那石門說道:“玉小哥,下不下?”
我問道木根頭:“小哥,你怎麼個說法?”
木根頭看了我們一眼,然後徑自的下了那石門的石台階,打開手燈。我和黑子一對眼,先讓範雪下去,我緊接著,黑子殿後。這樣,四人一起下到了那沙層石門地宮裏。
慢慢的下了石台階,這石磚砌成的暗道,一直45度的往下延伸,走在這石道裏,四人的腳步噠噠噠的響開來。
四人打著便攜式手燈,順著石台階往下,漸行漸黑的石道,有了手燈光束,不時地迎麵吹來陰冷的風。我舉著那手燈照在兩邊的石牆壁上,一開始並沒有什麼,但是漸漸地出現了一幅幅的雕畫,我對這些感了興趣,湊上去看了一眼,發現其中一幅是一位小和尚正在打坐 ,接下來一幅是一個青年和尚在打坐,再接著是一個中年和尚在打坐,最後是一個老和尚在打坐.......
“這什麼意思,刻畫的人想不出東西了麼?”我不禁感到失望,這些刻畫也太無聊了吧,全是和尚在打坐,雖然刻得栩栩如生,連那頭上的戒疤都可以看到。
我失去了興趣,手燈一晃,轉頭看向另一邊的石牆壁,卻發現這一邊的和另一邊的天差地別,這一邊刻畫的是一組組奇怪的石畫,我看到的一副居然是一個和尚和一個惡鬼在談論佛道法理,“這怎麼會這樣?”我感到奇怪,回身往後看那些走過的刻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