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坐坐坐,範雪你先下去吧。”禿頂的曹主任,一臉的麻子,帶著老年的眼鏡,忙著倒了杯白開水遞給我。
我大概的看了一下周圍的辦公環境,還算可以,布局簡單,倒是符合這禿頂老男人的樣子,幹淨。
“啊,這個方先生,大老遠的請你過來,真是不好意思。喝茶,喝茶。”禿頂老男子帶著歉意,指著茶杯讓我喝。
我笑嗬嗬的回應道:“沒事,應該的,不知道曹主任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我四舅爺他拿了研究所的什麼東西?”
曹主任笑眯眯的起身從辦公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我,“這是方義德先生五天前在這簽的承諾書,承諾三天內歸還,我們也是看他和前任的老所長有交情,加上莫所長的許可,這才同意他取走那件東西的,可是眼下過去五天了,也不見他任何的音訊,所以這才麻煩你過來一趟,問問方義德先生的情況。”
我接過文件,大體的看了一下,隻是一份承諾書,裏麵並沒有寫道借走了什麼東西,我不禁好奇問道:“這個,曹主任,我四舅爺借走了什麼?”
曹主任說道;“這個,也沒什麼,隻是一件文物,說是拿過去研究一下。方先生要是知道方義德先生的音訊,還請告知,讓我好交差啊。”說著曹主任自顧的喝了一口茶。
我這就納了悶了,看樣子這四舅爺借走的東西不像這個曹主任說的那麼簡單,故意的掩飾就代表背後的不可告人。
我打著馬虎眼說道:“哎呀,這個曹主任真是不好意思,四舅爺臨走的時候什麼也沒說,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而且他也好幾天沒跟我聯係了,我和你們一樣也著急,家裏還有事找他處理。”
曹主任臉色一沉,憂慮的說道:“那還真是不太好辦啊,他走之前曾跟我說過是去新疆一趟,我當時也震驚了,大老遠的跑去新疆,以為他隻是旅遊,可是轉念一想帶著那件東西去旅遊也不像話啊。”
“新疆,你是說他去了新疆?”我咋呼道,這四舅爺居然獨自去了新疆,難不成是去倒鬥了?
“怎麼,方先生知道什麼?”曹主任眼睛冒光。
“哦,那倒不是,隻是沒想到他會跑去那麼遠的地方。”我掩飾自己的情緒,解釋道。
“哎,那就麻煩方先生了,要是有什麼音訊盡快告知我,真是麻煩你了。”說著曹主任站起來和我握手。
我友好的回應道:“一定一定,畢竟是研究所的東西,真是對不住了。”
一番客套,我走出主任室,來到辦公樓的門口,心中疑雲更深了。
“這個曹主任故意隱瞞的那件東西是什麼,有什麼用,四舅爺非得跑來借走,還拍拍屁股直接跑到新疆去了。”我心裏思忖著。
這時,正好看到那範雪站在門口,似乎在等我,“範小姐,你在等誰?”我直接上去打招呼。
“方先生,我在等你,這個是莫所長讓我轉交給你的。”說著,範雪笑眯眯的從兜裏掏出一個紙條,遞給我。
“莫所長?”我接過去,拆開一看:方義德有危險,速來;地址:新疆塔裏木喀嚓爾旅館;莫靈。
筆記清秀,字跡工整,很是好看,我接過去塞進兜裏,笑嗬嗬的對著範雪說道:“範小姐,我們有空再聯係哈,我有事先走了,拜拜。”說著,忙不迭的匆匆離開,留下那範雪姑娘在原地愣住,歎氣的搖搖頭。
我趕忙的回到車上,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那字條,翻看了幾回,並沒有什麼暗字,“什麼情況,莫舅奶這是已經飛過去找四舅爺了?激情燃燒的歲月?”
駕著車迅速的回到我的小公寓,整理了一下行李,又跑到四舅爺的宅院,掃了掃東西,發現上次從三王星塚帶出來的那個石盒還在,還有那個磨得鋥圓的小天星石,我順手也帶上了。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對了!黑子!”
帶上東西,趕忙的來到黑子的小公寓,正好撞到他在樓下鍛煉身體。
“黑子。”我朝他揮手喊道。
“玉小哥。”黑子看到我,擦了擦臉上的汗,憨笑的小跑過來說道:“玉小哥,有事嗎?”
“有空嗎?陪我去一趟新疆。”我試探的問道,畢竟太唐突。
“好,沒問題。”黑子立馬答應,黑黝黝的麵龐在陽光下顯得那麼的真實。
“你還沒問幹什麼去,就答應了。”我嗤笑了一下,這黑子還真是簡單。
“玉小哥的事就是我黑子的事。”黑子拍拍胸脯,滿口的應道。
這樣,我倆收拾了一下,帶了一下隨身的東西,乘火車趕往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