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我在醫館裏百無聊賴,現在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了,病症也少了,幾個同事都在醫室裏玩起了小遊戲,我一個人坐在大堂的門口,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了個聽診器,坐看門前車馬,閑談人生百事。
四舅爺出去已經四五天了,一直沒有音信,我這個做叔侄的,倒也是不怎麼擔心,畢竟像他這種闖蕩江湖,隻身漂泊二十幾年的老滑頭來說,到現在都沒傷沒痛的活著,可窺一斑。
期間,我也曾去過醫院看望黑子,現在他已經生龍活虎的回到自己的住處,我倆還不時的約出來搓一頓,增進感情,畢竟黑子對我來說算半個救命恩人,況且男人之間的友誼真的很快,也很牢固。
這天,我正在醫館裏麵的大堂裏翻開一些古書籍和一些贗品古董,當然也有一些真品。
“你是我的情人啊,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用......”
一陣鈴音突然響起,我接起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女聲。
“喂,請問是方世玉先生嗎?”
“恩,是我,你哪位?”我接過,這個聲音很是清脆,但是我沒聽過。
“你好,我是文希考古研究所的範雪,你的四舅爺是不是叫方義德?”
“是的,請問你有什麼事?”我打著好奇,怎麼什麼文希考古研究所找到我了,從未和什麼研究所這麼高大上的東西打過交道啊。
“哦,是這樣的,方義德先生前些天來到我們研究所,取走了一些東西,並且承諾三天內歸還,提醒我們說,三天未曾歸可以撥打留下的你的電話,找到你,所以麻煩你來一趟文希考古研究所。”
“額......”我一陣無言,這個四舅爺拿了人家東西,感情拿我當抵押。
“這樣啊,我找個時間就過去,不好意思,讓你們擔憂了。”我客客氣氣的回應道,畢竟四舅爺拿了人家研究所的東西,這個拿人手短嘛。
掛斷了電話,我就有種罵娘的衝動,這太坑叔侄了,卷了人家東西跑了,拿我當擋箭牌,“說什麼也要找到你問問清楚!”
我二話不說的換上正裝,戴了一副墨鏡,還算帥氣的,和同事打了招呼,便驅使自己的那輛別克最新款汽車,點開導航,一路疾馳趕往文希考古研究所。路上也上網調查了一下文希研究所的資料,才想起來那真是四舅爺年輕時候參加的那個考古研究所,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了,人家研究所做的越來越大,看資料顯示,研究所現任所長竟然真是那四舅爺的小情人,莫靈。
難怪四舅爺一幅哀歎落寞的樣子,感情人家莫靈已經當上了所長,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讓我最為關心,“看來,這是一趟叔侄見舅奶了......舅奶這個稱呼會不會顯得年齡大啊。”
借著度娘在翻看,居然看到了一則重磅消息:2005年,前任所長王金寶,因突發疾病在一次考古研究工作中逝世,享年61歲。再看那配圖,金絲鏡框,居然還有他和四舅爺莫靈一起的合照,合照日期顯示1997......
“不會吧,這前任所長就是那王教授?這之間到底是什麼聯係?他怎麼死了?那場考古研究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心中無數的疑問,看來有必要去問一下這個未來的舅奶了,有些事情可能四舅爺不說,但是未必代表我不能得到。
花費了半個小時,我終於來到了文希考古研究所,自動化的鐵門鍍著白漆,高大的樓宇,門口的圍牆上刻著:文希考古研究所,幾個鎏金大字,龍飛鳳舞的。
滴滴——
保衛室,出來兩個保衛檢查了一番,向裏麵通信這才放行,還真是嚴苛到了一定的地步,難不成這裏麵全是寶貝。
我隨便找了一處停車地段,下了車等待那接待我的範雪,趁機環視了一下周圍的辦公研究環境,還真是氣派,各種古建築風格都有。
“你好,是方先生嗎?”身後傳來細細的聲音。
我轉過頭,看見一修身西裝的女子,束著馬尾,抱著文件笑眯眯的站在那裏,長得清秀大方,“恩,是,你是範雪?”我摘下墨鏡,帥氣的拿著鏡框指問道。
“是的,方先生,麻煩你過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跟我來,我們主任找你。”範雪說著,在前頭帶路,一路上給我講了不少這裏的東西,也算是其樂融融。
進了一處辦公樓,高大上的派係,很是寬敞,轉而進到一間辦公室裏,門牌寫著:曹主任。
叨叨叨——
“曹主任,方先生來了。”範雪敲門說道。
房間裏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看樣子四五十歲吧,連忙從老板椅上站起來,笑吟吟的朝我走來握手,請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