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結局偽終篇:三生三世,一場鏡花水月(2 / 3)

所有人不約而同舉起兵器對向蒙麵女子,女子嗤笑一聲,淡然地拂了拂袖,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東海岸上所有的仙、凡人就已經倒下。

沒有一滴血!沒有傷口!甚至,在死前他們還未來得及哀嚎一聲便斷了氣!

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力量才能在眨眼間做到如此?

妖魔這邊見此,瞬間慌了起來,鬼界的人更是直接沒入地下,跑了。

殺阡陌下意識地將嚇得有些失神安沁護到身後,妖異的緋瞳警惕地看著蒙麵女子。

“你是誰?!”

蒙麵女子朝殺阡陌看去,並未回答殺阡陌的問題,隻是抬起手,猛地將舒展的五指捏成拳,所有的妖魔,頃刻間灰飛煙滅。

殺阡陌再顧不得其他,喚出緋夜劍便提身上前,與蒙麵女子纏鬥起來。

十招下來,緋夜劍竟連蒙麵女子的衣邊也未碰到,每次都被她輕而易舉地避開或是徒手接了下來。

自己卻被她傷了二十九次!兩人的修為差距究竟是何等懸殊?!

而蒙麵女子似乎在存心逗弄他,次次不傷及他的藥害之處,卻疼得鑽心。

一旁的安沁看得著急得直跺腳,那女的這麼厲害,也不知殺阡陌是不是她的對手。

奈何她雖修了千年,修為已久低得頭疼,幫不上什麼忙。

東海岸邊的風很大,耳邊全是風聲蒙麵女子又與殺阡陌對上兩招後,麵紗竟然被風吹開了!

“小平淡!!”看見這張熟悉的臉,殺阡陌出劍的動作不由頓了頓,那人的掌卻直接拍上了他的心口。

心髒,幾乎在瞬間碎成了肉醬!

殺阡陌無力趴在地上,手中的劍也落在了一旁,“噗”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漸漸沒了氣息。

安沁在看到殺阡陌中掌的瞬間,幾乎心髒都停止了幾秒鍾跳動。又見他狼狽不堪地跌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鮮血後趴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安沁都不知自己是如何來到殺阡陌的身邊,目光呆滯地將殺阡陌抱入懷中,他的眼睛還睜著,安沁抱著一絲希望,顫抖著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沒了……呼吸?

唇動了動,卻發不出半點兒聲音,兩行清淚不由滑落下來。

“不!!!”

仰天一聲悲戚之聲穿透雲霄,安沁放下殺阡陌轉頭向罪魁禍首衝了過去,揮手一番亂打。

“你是誰?又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你這個惡魔!惡魔!你……呃…呃……”

話還未說完,安沁便被眼前之人單手掐住脖子舉了起來。安沁不斷想要扒開她的手,卻撼動不了分毫。

楚如烈唇角上揚,一字一句說出最殘忍的話語。

“因為,他們妄想與本尊做對,都該死!”

接著手一動,就聽見安沁的脖子傳來一聲清脆的“嘎巴”聲響,隨手就丟開了已斷氣的安沁。

看著滿是東海岸的屍體,楚如烈忽然爆出一陣仰天的笑聲。

“哈哈哈——,沈如烈!白子畫!這就是你們傾力你所有去保護的天下半生!

現在,我要你們眼睜睜地看著我花千骨是如何一寸一寸地將它摧毀!”

紫色的流光在掌心泛濫,頂著楚如烈肉身的花千骨口中念著繁複的咒語。

萬獸亂,瘟疫漫,水災侵,旱災並!這六界不出三日便會被毀得一無所有!

還嫌這不夠,花千骨隔空將墟洞下飛轉的拴天鏈吸入手中,隨後揮出拴天鏈鎖住四條星軌交彙的四角,一扣一扯,天就被撕開一個窟窿!

混黑的混沌之氣瞬間通過窟窿從天外天漫了進來,整個世界開始變得渾濁,風沙四處吹動,獸吼,人們的哀聲……

這才是,六界真正的劫難!

站在雲端,看著此時的六界,花千骨的眼中蔓延開令人心驚的猙獰

這一天,她等了一千多年了!她就在這兒等著他們來送死!

走在無盡的原野上,白子畫的眉頭越蹙越升。

這到底還要走多久?

又邁出一步,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重組,最後,麵前是一個朱木亭,四周被山林包圍,中間是一個巨大的湖泊,一輪彎月似乎在湖麵上被倒映於夜空。

這樣奇怪的景象,此地處處透著不同尋常。

“什麼人?膽敢擅創月湖澗!”

一道淩厲的女聲傳來,接著朱木亭中就顯現出一名藍衣女子。

女子手持長劍,容顏俏麗,長發簡單地用發繩係了一個馬尾,額上有一浪花狀印記。

白子畫麵色波瀾不驚,回道:

“在下白子畫,來此處尋人,打攪之處還是海涵。”

明明是放低姿態的話語,白子畫卻一副冰冷的口氣,她雖隻是這月湖澗的一小神,可在這月湖澗便是她做主,容不得別人放肆!

“趕緊滾!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若是擾了淨願神姬安息,你擔待得起嗎?!”

話音剛落,藍衣女子便感覺到一股駭人的殺氣直擊麵門,就算她已是活了數萬年的人不由有些懼怕地向後退了退。

隻見白子畫他懷中之人輕柔地放在一旁,藍衣女子的眸光動了動,不敢相信看上去這樣冰冷生硬之人也會有柔情的一麵。

還未反應過來,白子畫已回過身持劍朝她刺了過來。

藍衣女子大驚,側身避過,挽手控製月湖中的一柱水擊向白子畫。

白子畫目光一淩,直接以橫霜劍直對水柱,劍鋒破來水柱,險些刺上她的控製水柱的手。

堪堪設下一層光罩,將白子畫阻擋在外。

“住手!”

藍衣女子正要再出招,卻不知被從哪裏傳來的聲音喝製住。

手下不由頓住,二人下意識朝湖麵看去。

不起絲毫漣漪的湖麵上,滿湖的湖水以順時針方向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夜幕中的彎月也隨之扭曲起來,隨後消失不見。

片刻後,湖泊的中央形成一個空柱,一名白衣女子從空柱中躍出,隨後向亭中飛了過來。

看清她的麵容,藍衣女子迅速單膝跪下“離羽參見神姬!”

“起來吧。”淡然的三個字從淨願的唇齒間流出,伸手虛扶一把君離羽。

“謝神姬!”

道過謝,君離羽站起身來,疑惑地看著淨願,而淨願的目光已轉向白子畫,清淺一笑。

“義父……”

一聲久違的稱呼讓白子畫再也繃不住冷漠的神色,抬起手,微微顫抖著撫上淨願的臉。

“如烈?”

淨願深深地一點頭“嗯!”

“如烈?”似乎身處夢中一般,白子畫又喚了一聲。

她又答:“如烈在,義父!”

話音落下的瞬間,白子畫已伸手將她狠狠地抱入懷中。

“嗬嗬嗬……”

懷中的人,在看見她的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如此真實的觸感,最愛之人又失而複得帶來的喜悅感以排山倒海的姿態向白子畫席卷而來,令他不由低聲笑了出來。

淨願伸出雙手,熱情的回抱住白子畫。

直到許久,二人也還未放開對方,一旁的君離羽忍不住開口喚道:

“神姬。”

一聲低喚,淨願才回過神,輕輕推開白子畫回身看著君離羽。

“怎麼了?”

隻見君離羽麵上的神情認真無比“神姬,按照盤古大帝的預言您應該還有一萬六千三百七十年才會魂歸本體,難道說,是六界再遇劫難?”

淨願不理君離羽的疑問,反問道:

“這是如何一說?”

“盤古大帝曾留下離羽說,若是您曆盡五萬年時光輪回便得以魂魄補全而重生,永世安然。可提前回歸的話……那麼將,粉身碎骨,來平息六界因你而生的劫……”難。

最後一個字已在唇邊徘徊,卻被一道強硬而又冰冷的話打斷:“不可!”

白子畫將淨願的身子轉過去,麵向他,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