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寒風凜冽的夜晚,雪花漫天飛舞。
巍峨的城牆上,迎風傲立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女子容貌萬分清麗,一張圓潤的瓜子臉,菱花一般的唇抿起冷冽的弧度,光華流轉的眼裏透露出與年齡不符的冷漠,殘忍。
她,是初曦國的女帝,十四歲登基,以睿智冷酷的手段將所有不滿的朝臣鎮得服服帖帖。
但,她是怎麼爬上來的,沒有人知道。所有人隻知道這個女子一直平平凡凡,與世無爭。在其十四歲那年,女帝突然駕崩,宮中一片混亂。她帶領訓練有素的八萬“雨衛”迅速占領皇宮,將一切有奪位之心的皇女統統絞殺!順理成章的坐上皇位。
一夜之間,數十位皇女隻剩寥寥幾個,淒涼至極。
朝中有人反抗,她得知後,朝堂一片腥風血雨。
這個女子,就是當初的九皇女,虞冥汐。
虞冥汐一動不動的立在牆頭,帶著威嚴的目光緩緩掃視著沉寂的大地。
背後的樓梯處,忽然走上一個焦急的少年,少年眉目如畫,看見虞冥汐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快步走來,向虞冥汐行了一禮,說,“陛下,您怎麼出來了?輕意去送奏折,發現您不在,可嚇壞輕意了。”
“輕意啊,是不是在我身邊呆久了,越來越沒規矩了?朕的事,如何能讓你插嘴!”虞冥汐柳眉一簇,輕飄飄的看了輕意一眼。
輕意卻被這一眼嚇著了,但仍倔強的站著,“請陛下回宮。”
“你回去。”虞冥汐的聲音不起絲毫波瀾,仍然沒有任何感情。
虞冥汐聽見身後有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卻突兀的覺得有些奇怪,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好打發了?
忽然,肩上傳來一陣溫暖,猛地回頭望去,隻見一個身著墨蘭衣衫,懶懶散散的男子,對她笑著。
整個人轉過來,虞冥汐眉梢一挑,攏了攏披上的淡藍狐裘,問,“南宮孤謬,什麼時候來的?理由是什麼?”
南宮孤謬勾唇一笑,盡是玩世不恭,“怎麼不叫我妖醫了?”
那不正經的態度讓虞冥汐有些火大,她掃掃袖,“這裏可不是山穀,在這裏我的一言一行都會被那些朝臣放大無數倍的看著,上百人在等著我出差錯,我要自己往槍口上撞嗎?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見到自己轉移的話題被直接拆穿,南宮孤謬也隻能無奈的攤攤手,回答道:“我沒事是不會來你這裏找死的。你家玉老爺子八十大壽,隻宴請所有門內弟子,一個人都不能少。”
果然啊,那個老不死的還是怕自己去拆他的台,什麼事都瞞著自己!
想到這裏,虞冥汐手扶著的牆上忽然缺了一塊。
南宮孤謬知道虞冥汐麵臨暴走的恐怖症狀,急忙發揮他轉移話題的特長,“怎麼出來了?睡不著?是男寵中沒有你喜歡的,還是哪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妃殿惹了你生氣?”
他看見虞冥汐麵色一沉,就大膽的說,“小汐啊,我們來打個賭怎樣?”他看見虞冥汐突然表現出感興趣的模樣,就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如果我猜中了你睡不著的原因,你就回答我一個問題;若果猜不中,我幫你養‘青冥’三年。如何?”
“我倒是想聽聽你的猜測,若果你猜對了,回答你問題也無妨。”虞冥汐的眼神顯現出了一個小女人應有的小聰明,“不過,你隻有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