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小兵見伍長也生了疑,連忙狗腿似地湊了上去,嬉皮笑臉,“伍長大人英明神武,您看看,會不會有可能是他人冒充花公子?”
伍長被這小子的馬屁拍的挺舒服,自傲的抬了抬下巴,一副嚴明狀,“依照本伍長的之見,如今的賊人都甚是聰明,難保不會喬裝易容,魚目混珠混進我燕王府,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現在就上前去查探個明白最好。”
伍長的提議立刻贏得一幹小兵的奉承,“是是是……伍長英明啊!”
伍長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然後趾高氣昂的走在一幹小兵最前,以顯示他一隊伍長的赫赫威風。
為了免得很有可能是假扮花想容的那樹下人溜走,一幹人都走的飛快,但是步子都很輕,可算得上是無聲無息的逼近。
而花想容這會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後方正有一隊懷疑自己身份的親衛逼近自己,還在震驚於小桑榆的突然消失不見,一會伸手在自己的懷裏四處摸索,一會又抖著自己的衣袖,甚至在最後,還索性豁了出去,將身上的衣服竟幹脆慌張的脫了起來。
然,當左翼的親衛兵趕到七步之遙的距離,可以借助皎潔的月光,依稀看清花想容時,竟全都驚呆的愣在了這個位置,沒有再繼續前進,也沒有再後退。
尤其是那伍長,生的五大三粗的,一雙牛眼睛,幾乎都要給瞪出了眼眶,朝天鼻孔大大的一張一合著,粗糙的手顫抖的指著側對著眾人的花想容,“花……花公子,真……真沒想到你居然……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左翼伍長可不比偷偷摸摸闖進來的花想容,反正最終的目的也達到了,該看清的人也看清了,確實證實就是花想容本人無疑,所以自然就更不需要像剛才那般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悶不吭聲了。
故而,花想容自是一下子就被伍長突如其來的悲憤聲音給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扭頭朝自己的側方看了過去,一見一群浩浩蕩蕩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自己側方的一幹左翼親衛兵們,更是有被嚇了一跳的趨勢。
不過花想容畢竟是花想容,是他們這些小兵的長官,不過瞬息的驚詫過後,他就很快擺出了一副上將教訓的不悅口吻,“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這樣大的排場和目標,待會不會被王爺察覺才怪!
尤其這群蠢貨,有事沒事的跑來跟他打什麼招呼,跟直接暴露了他的目標有什麼區別?
一幹人都沒有答話,而是依舊一個二個,臉色難看,眼睛圓瞪著花想容,就像別人施了定身法,變成了雕塑一般。
花想容見這群家夥不理會自己,還用那樣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身上看,一時既有些生氣,也有些莫名其妙。
但出於一個人的本能,他是選擇了一邊罵,一邊垂首去看自己身上到底怎麼了,才使得他們如此放肆,“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到底在看老子什……。”
後麵的話,是當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光潔溜溜的上身,看到嗖的一下,恰好這時順著自己的雙腿掉落在地的花花短褲時的這一幕……戛然而止。
水玉完全沒想到這樣的情形下,自己的腦子裏居然會突然冒出這樣不著邊際的想法,一時很是懊惱自己。
什麼洞房花燭夜的感覺,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是不是這藥真的藥效太強,把自己的腦子也給弄壞了不成?
對,一定是因為那軟骨散的關係,一定是的!
水玉此刻不斷用這樣的話在安撫自己。
然,燕楚將水玉擱置到榻上後,忽然頓了一下,摟在水玉腰上和小腿上的手,就這樣忘了收回來。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裏,他驀地勾起了嘴角,緩緩傾下身,緋色的薄唇,湊到了水玉嬌軟瑩白的耳朵邊,“喂……你心跳的太快了。”
水玉當即一怔,呆了住。
“小心,超速的話,可是會走火入魔的。”燕楚繼續好心的忠告,但嘴角挑起的那抹弧度,卻越發的沾染了邪氣的意味。
許是他這混蛋的話太讓人討厭,許是他這混蛋無意間說話時吞吐到水玉耳朵上的氣息太過分的灼燙,以至於讓水玉很快的從呆愣中驚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