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籬背叛太子,卻意外成了太子對水玲落下死手的助力!
而這一點,讓青禾變相的覺得興奮極了,不管這一切背後,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她都不想管,也不想知道,她想要的,隻是這個結果。
“從此,這東宮,可真真,隻是我海棠一人的天下了啊……”海棠喟歎了一聲,手指,一瓣兒一瓣兒的扯著手中開的紅豔極了的芍藥花瓣。
青禾舒了一口氣,看了海棠一眼,嘴角翹的很高,“我當初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果真,會成為水玲落的心腹大患。隻可惜……”
隻可惜,她青禾卻不再是當初那個護住心切的傻丫鬟了。
“你現在要去何處?去找你的侯爺?”海棠笑的有些得意,今兒這出連環計,恐怕以後就要變成她棠妃的絕唱了。
提到樊籬,青禾略帶羞赧的點了點頭,她自然是要去找他的,隻去找他。
海棠見狀,笑容一凜,神情一振,“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個男人,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認定的,向來隻是他這個人。”青禾微微一笑,“無關其他。”
海棠挑眉,“既如此,我也不必多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你也是。”停下步子,青禾言笑晏晏的看著與海棠對視,“好自為之。”
至此今日,京都,已是風雲變幻,風雨欲來。
而遠在莫道關,群山峻嶺的十一嶺的燕王,燕楚,卻對此一無所知。
幾乎除了燕王府中人,沒有一個人知道,他遠赴十一嶺,還抱一具已近腐爛發臭的焦屍。
從京都到西部最是偏僻的十一嶺,本來要四五日的路程,被燕楚生生節縮成了兩天,可謂是沒日沒夜,馬不停蹄。
沒有人知道,他在這一路上不吃不喝,也沒有人知道,他跑死了多少匹馬。
除了,隨身藏匿暗處的七個影衛,還有趕車的車夫。
十一嶺群山環繞,比比皆是相互接踵的重山峻嶺。
路很不好走,十分的顛簸,等下了車時,車夫都覺得自己的一身骨頭,已經顛散了。
“王爺,我們已經到了。”忍著身上的酸痛,車夫跳下馬車,對車內的人拱手知會。
很快,簾子就被掀了開,出來的,是一個胡子拉碴,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男子。
看到這副場麵,車夫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他不僅是車夫,也是王爺身邊的帶刀侍衛,跟隨王爺身邊南征北戰也有多年,隻是他從來沒見過,曾經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燕王,竟然會有如此頹敗的一麵,就連燕王裝瘋賣傻時,也沒有如此的落拓。
而使得王爺變成這副模樣的始作俑者……
想到這,車夫不由得把視線瞟到了燕楚緊緊擁著的一具冰棺,眉心擰的愈發緊了三分。
雖然冰棺對屍體的降溫和保持不腐有奇效,但是在這樣的炎炎夏日下,又是在這最炎熱的西部地區,冰棺再如何神奇,那也是需要地方的,所以即便有冰棺保存著王妃的那具屍骸,還是隱約有了腐臭的味道,傳了出來。
隻是令他所不解的是,王妃明明已經死了,都已經腐爛了,王爺為什麼還要不肯麵對這個事實,長途跋涉冒著生命危險,冒著三十萬大軍被敵人發現的危險,來到這大軍藏匿的十一嶺?
當真是王爺失心瘋了,還是說,王妃真的狐媚惑主,把王爺蠱惑成了這般模樣?
無解。
“快,去把明了叫出來!”
這車夫看的實在是不忍心,忙從腰間把自己不舍得喝的一壺酒遞到了燕楚麵前,“王爺,還是先喝口酒潤潤嗓子吧……”
“讓你去你就去!”燕楚咆哮,一把將酒壺打翻在地。
車夫有些惱了,很想將麵前的燕楚打醒,可是當見到燕楚布滿血絲的眼睛,又心疼的不想再和燕楚多作爭執,隻得訕訕稱是離開。
進了村,就見挑著擔子村民打扮的人在來來往往。
這一旦有外人進村,他們都會輕易的發現,並十分的警惕。
隻是這車夫時常都在燕楚身邊跟著,所以這些人似乎認得他,警戒一下就鬆懈了下來,並且還立刻主動的上前和車夫搭話。
“誒,這不是老肖嗎?你怎麼到這來了,怎麼不在王爺身邊呆著了?”
“是啊是啊,是不是王爺嫌你老了,所以就把你攆到這裏來了啊!”
“哈哈!還別說,你老肖還真是一個十足的老兵老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