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就這麼看著,心中不可謂不震撼。
將軍現在的表現,分明,分明是沒有再將小主放在心上了啊!
小主那可不是情書,也不是普通的信箋,而是血書,血書啊!
將軍竟然沒有半分的動容!
倘若不是心死,又怎麼會是這樣的表現?
分辨到這,青禾都快要忍不住心裏的狂喜,險些跳了起來。
將軍心裏沒有了小主,果真沒有了小主,而且還終於看到她了!
這一次,她一定要抓緊將軍,再也不放手!
想到這,青禾眼底盡顯貪婪,再也忍不住的出聲,“如果侯爺為難,不如就不要再管……”
“嗬,既然你都親自上門來求本侯,甚至不惜在本侯麵前演上一出戲,本侯又豈能讓你失望?”樊籬冷嘲熱諷起來,絲毫不給青禾再分辨下去的機會。
青禾心一沉,慌忙解釋,“不是這樣的,侯爺我……”
可是樊籬已經一副明顯不願再聽青禾解釋的樣子,不耐煩的大喝一聲,“來人,備轎!本侯要拜訪太子!”
燕王府。
一回到王府,流蘇就拿著一封字帖迎向了胭脂雪,“王妃,是太傅府的急報。”
胭脂雪眼皮一跳,忙拉著燕楚也主動走向了流蘇,“什麼事?”
“六姨娘來信,說七姨娘被新夫人竇簫玥立規矩,跪在院子裏暴曬了一個早晨,所以,所以現下得了急症……”流蘇不禁冷汗直冒。
“什麼?”胭脂雪麵色一凜,立即轉身就朝府門外疾走。
“娘子別擔心,嶽母一定會沒事的。”看自家媳婦臉色不好,燕楚忙寬慰起來。
聽到傻子的聲音,胭脂雪這才發現自己手裏還牽著他,這才停下了步子,不得不掙脫了傻子的手,“王爺,你就呆在王府。”
“楚兒才不要!”燕楚一聽,立馬就不樂意了,上回她回門三天,他就像過了三年,誰知道這一次她又要去多久?
可顯然這一回,胭脂雪也一樣的態度堅定,“不要也得要。”
說完,便轉身甩袖離開。
燕楚不死心的跟在她身後頭,軟了語氣,一個勁兒的央求,“娘子……你就讓楚兒陪你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太傅府是個是非之地。”說到這,胭脂雪轉過頭,一臉認真的瞧著燕楚,“王爺,不要讓妾身還要去擔心你,好不好?”
太傅府裏的那些個女人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她隻身前往,除了要對付她們之外,還有胭博淵那隻老狐狸同樣在等著她,期間她又還得保護娘親的安危。光是這一件件一樁樁就已經足夠令她心煩意亂,根本就已經無暇分身,哪裏還顧得上這傻子?
何況他還是個不相幹的外男,萬一他要是被太傅府裏那些女人算計,她又要怎麼辦?府裏已經多了一個平妃胭脂雨,難道還不夠麼?
以前她可從來沒想過,燕楚這麼個傻子,竟會是個香餑餑。
如今局勢動蕩起來,奪嫡風暴已經到了白日化的巔峰階段,試想想,哪一家有適齡的姑娘小姐,還不趁此時機趕緊找個可靠的人家嫁了?
若真等暴風雨來襲時,那一切都要晚了。
而若說要嫁個放心的安全的,那必定是這已經破了克妻死妻詛咒的燕王,以及沒有參與奪位之爭的五皇子燕陌為首選。
燕楚不是不明白胭脂雪的意思,但是她擔心他,他又何嚐不是時刻心係她的安危?
若眼睜睜的再看她隻身前往,他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的。
“管家,帶王爺回房!”見秦管家迎了過來,胭脂雪立刻就發號施令了。
秦管家是最不願意王府再多一個太傅家的人,忙應了是,一把拽住了燕楚的手臂,好聲好氣的勸慰,“王爺,您是個男子,太傅府可都是女眷,你一去,那多不好?”
自知自家王爺是聰明睿智,但是對付女人之間的那些爭鬥還是差了些,王爺會被女人算計,秦管家以為,這個幾率實在是太大了。
“可是楚兒想要一直在娘子的身邊……”燕楚癟了癟嘴,有些委屈。
他就想時刻呆在她身邊,守著她,這又怎麼了?怎麼老有混蛋要來阻礙他們卿卿我我增進感情?
“老奴知道,您就放心吧,王妃很快就會回來的,啊。”秦管家安撫的拍了拍燕楚的手背。
燕楚吸了吸鼻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媳婦就這麼在自己眼前遠去,低聲的妥協,“好吧……”
“王爺,您要保重。”接過小丫鬟事先就已經打理好了包袱的流蘇,對燕楚福了福,最後壓低了聲音,擠眉弄眼道:“千萬不要和雨王妃走的太近了,不然王妃以後都不會再理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