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胭脂雪這等高手,隻能算得上是個武藝好手的流蘇哪裏是對手?
三兩下就被胭脂雪捉住了不說,還被死死的扣住了腰身和腋窩,流蘇怎麼掙紮扭身也逃不過被撓癢癢的厄運,邊無法自控的咯咯笑著,邊包著兩包熱淚求饒,“哎呀我的王妃,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這回是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了……”
“你這死丫頭若當真是認錯,不得天下紅雨才怪。”胭脂雪自是不信,仍撓著流蘇,如何都不肯放過。
“奴婢……”隻得強扭著身子不斷倒退掙紮的流蘇原還想解釋,可身子撲通一聲,卻撞到了一具硬梆梆冷冰冰的胸膛裏,本能的驅使,讓她扭頭朝後望去,不想,赫然印入眼簾的,是一張不似凡人的妖孽麵龐,一雙碧瑩瑩的寒冽眼睛。
“殷,殷王……”流蘇這次真被嚇到了,忙扭轉了身子往胭脂雪的那方連連倒退了好幾步,眼睛睜得老大。
就連胭脂雪看到是自己師父時也唬了一跳,立馬停下了鬧騰,要不是流蘇擠到了她的懷裏,迫使她不能行禮,隻能規規矩矩的垂首喊了一聲,“皇叔。”
魅音輕輕點了點頭,冷冰冰的開了尊口,“不是小孩子了。”
說完,便轉身往一寸金的入口處信步而去。
“嘁。”流蘇偷偷白了魅音一眼,低低冷嗤一聲,“我們當然不是小孩子,何必拐彎抹角的罵我們是幼稚鬼……”
胭脂雪和流蘇現下靠的很近,自然是聽到了流蘇嘴裏的低喃,不由有些驚愕的看了眼流蘇,“你不怕他?”
就連是她和師父相處了快要十年的光景,若不是碰到底線問題,多數時候,她是怕他的,甚至是很怕很怕。
而其他人,更是不敢在師父麵前造次了,哪怕敢大聲說話的,都沒有幾個。
令她沒想到的是,流蘇一個區區的王府丫鬟,竟有這般膽識。
“怕,怕的要死。”流蘇聳了聳肩,語氣輕鬆的似有不以為然之意。
“……”胭脂雪無語,話說這死丫頭若是怕了,倒拿出點怕的樣子來呀?
“娘子……”後麵跟著下了馬車的燕楚已經被晾在了一邊好一會兒了,此刻正用不善的眼神盯著流蘇。
話說這兩主仆的感情怎麼這麼好了,簡直就是與日俱增!
反觀他與這死女人相處,卻不知花了多少的心力和代價,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唔,他得趕緊考慮考慮,要用什麼辦法可以把流蘇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丫鬟給悄無聲息的弄走。
流蘇敏銳的很,自然感受到了自家王爺對自己的不善目光,不禁背脊發寒。
話說這王爺不是傻了麼,她怎麼就覺得王爺這眼神根本不像個傻子才會有的?殺氣未免也太重了點吧!
被燕楚這麼一喊,胭脂雪總算是注意到了他,忙收斂了手腳和神色,不再與流蘇多作鬧騰,轉過身,對燕楚伸出了手,“王爺,我們進去吧。”
燕楚哼卿兩聲,麵帶傲嬌之色的將手伸出,與胭脂雪的小手交握到了一起。
胭脂雪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得罪這家夥了,著實哭笑不得。
為了不讓自己氣悶,她選擇了無視,沒有要過問這傻子的意思,直接牽著他的手,在無數侯在一寸金外的人們目光下,徑直走進了一寸金的塔樓。
一樓賣的是一些價值不菲,外觀製作都是四國幾個地方各具特色的衣物,少數小國的異族服裝也不在少數,再加上一些精美絕倫的首飾物件,看的直讓人眼花繚亂。
其中,擺上起價拍賣台的,就是比較罕見的衣物飾物了,都是些絕跡的大師遺留下的絕世佳作。
胭脂雪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要不是流蘇這死丫頭眼睛都看直了,怎麼都拉不動道的話,她早就拖著傻子直上了五樓。
“無心,把這裏最值錢最精美的女子衣物飾物全都買下。”一直走在前邊兒,同胭脂雪主仆三人始終保持著不近不遠五步距離左右的魅音,突然語出驚人。
“哈?”也是愛美的無心正在對著樓內的衣服首飾垂涎,一聽到自家宮主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吩咐,有點回不過神來。
後邊兒聽見的胭脂雪一臉疑惑的看向了自家師父的高大背影,自從知道上次那麼大手筆的清音坊都隻是師父布下的一個局,一個作為圈套的工具而已,自然而然也猜到了師父家財有多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