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到底都是擁有血親關係的長輩不是。
居然還用趕出去這樣不敬無禮的詞彙,又不是阿貓阿狗,真是……
見胭脂雪隻笑不語的沉默,燕楚生氣的低頭就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
兩個人這般打鬧下,時間過得極快,沒多久的功夫,馬車便已經到了目的地,一座雕欄玉砌的塔樓前。
車外的流蘇用手裏的團扇擋了擋刺目的豔陽,困難張開的眼睛仰望向了麵前巍峨龐大的塔樓。
塔樓占地麵積寬廣,是普通人家十個四合院連成起來的大小,五個層麵,乃一寸金的主樓。
每一層,都是在售賣不一樣的物件,從下到上,依照衣食住行來分開排列。
而最上麵的第五層,販賣的便是每個月淘換而來的最是獨一無二的頂尖奇貨。
五樓位置有限,若無早先定下約好的金主拿上金帖,怕是連門都難以進得去。
“不愧是富甲天下的第一商,出手果真非同一般。”這樣大的塔樓,流蘇敢肯定,隻怕皇宮裏唯一的那座塔樓,長樂宮,都未必能有這座一寸金的主樓闊氣奢華。
“庸俗。”早就到了一寸金的魅音,幽幽然飄忽到了流蘇的跟前,拔高的身姿一下子就擋住了流蘇欣賞塔樓的視線,很是不屑的丟出了這麼一句。
要不是魅音的嗓音實在是太特別,太讓人過耳不忘,被駭了一跳流蘇險些就要依了身體本能的反應,把突然像鬼一樣飄到了自己跟前的男人痛打一頓。
“殷,殷王!”捂著撲通直跳的心口,流蘇再次目無尊卑,眼睛氣咻咻的瞪著眼前身姿過高的妖孽。
這個妖孽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總是對她這麼一個小丫鬟不依不饒的?
心胸如此狹隘,怕是世間也就僅此他這麼瘟神一個,簡直比雞的還小!
魅音並沒有搭理流蘇,就是這麼直戳戳的擋在流蘇的麵前,也不肯動不肯走,就好像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擋了別人的視線和去路,完全沒看見身後還有個人一樣。
對於魅音如此態度,流蘇很是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隻得憤憤的捏了捏袖子裏的雙拳,轉了身,更貼近了馬車,去叫車裏的兩位還在‘鬧騰’的主子下車。
無法,誰叫天道不公,人家殷王有權有勢有高強的武藝,還有傳說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各種異術,她不過就是一個堪比螻蟻的小丫頭,是萬萬惹不起的。
“王爺王妃,一寸金到了。”雖心有不忿,但常年的訓練,讓流蘇在轉過身的一瞬間,所有的個人情緒都盡數斂卻,依舊是那個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王府大丫鬟的姿態。
車內的兩人聽了見,燕楚則是剛偷到了腥的貓,還在意猶未盡不肯放過爪下的獵物。而胭脂雪就像找準時機的老鼠,趁此機會落荒而逃。
“王爺,已經到了!”用力一把將身上的傻子推開,胭脂雪快速的起身,掀了簾子就一躍跳出了馬車。
胭脂雪迅速出現倒是讓馬車外的流蘇嚇了一跳,原來流蘇還以為,這兩位肯定會在裏麵向以往那樣墨跡好一會子才會出來。
看到流蘇對自己錯愕的表情,胭脂雪窘迫的幹咳了一聲,沒好氣的剜了流蘇一眼,“死丫頭,瞧什麼。”
流蘇半點不懼胭脂雪責難自己的反應,反倒覺得胭脂雪這個剜目的表情做的實在是頗具風情萬種的很,再搭配胭脂雪現下這副雙頰酡紅嘴唇紅腫嬌豔欲滴的模樣……愈發覺得胭脂雪這個主子真是越來越有韻味了。
“自然是瞧王妃如今愈發滋潤的模樣唄。”流蘇忍不住的掩嘴調侃,故意將滋潤二字咬的頗重。
胭脂雪如何不知流蘇這是話中夾雜著其它意思,便羞惱的伸手在流蘇的腰眼上一扭,“你這心思多的蹄子!本王妃看你是心野了,不若本王妃便成全了你,明兒就找戶癩頭人家把你打發出去,看你還敢是不敢再膽大的編排自家主子。”
流蘇最是怕癢,一下子就忸怩起來,使勁躲著胭脂雪的手,笑著直擺手,“不敢了不敢,有王妃這起子的強勢主子,奴婢再有一千個膽子,也是萬萬不敢了!”
胭脂雪聽著流蘇這話表麵是在求饒,可實際分明是在暗指她是個惡主,便更是不要輕饒了這越發膽大包天的丫頭,幾乎是攆著流蘇這丫頭打鬧起來。
“好你個小蹄子。”揚起雙手,胭脂雪把十指又快又準的直往流蘇的兩邊腰側和腋窩下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