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堂堂一國太子,居然會把一個女人的肚兜隨身帶在身上,且還帶進了宮裏,嘖嘖……真是風流啊,風流。
看來,以後冠在五皇子燕陌頭上的風流皇子的稱號,就要移交給他們的太子殿下了。
就在諸人唏噓,皇帝和皇後都麵露不虞之色之時,那胭脂香突然又怪叫一聲,“表哥,我的肚兜怎麼會在你這裏!”
此話一出,眾人再度嘩然。
他們沒有耳背聽錯吧?那是胭脂香這個瘋婆子的肚兜!
那這麼說,太子和胭脂香……
想到這,眾人變得曖味的視線,就落到了兩人的身上。
隻有皇帝皇後,胭博淵,以及水玲落,俱是神情陡變。
燕煜麵色一變,頓時心裏咯噔一聲,連忙扔了手裏的肚兜,嗬斥胭脂香,“休得胡言!”
又被無端嗬斥的胭脂香極為不服,連忙把扔到了地上的肚兜撿起,然後指著肚兜上蝴蝶戲花圖案下繡著的一枚小字,一個香字,“我哪裏胡說,你看,這分明還繡著我的名字!”
“你這個蠢貨!”這一回,哪怕燕煜有再好的修養,也忍不住對這個蠢鈍如豬的胭脂香爆了粗口。
向來驕橫慣了的胭脂香,今天屢屢受挫,還被自己父親又罵又打,又被自己心愛的男子輕視,胸臆間的怒火蓬勃而出,居然渾不怕燕煜這個平日自己最怕的太子表哥,脫口反駁,“表哥你罵我幹什麼?我又沒說錯!”
“你!”燕煜被氣的都無話可說了。
“好的很啊,太傅大人……”上座的皇帝,端著一杯酒,冷笑出聲,“你的教女方式,還真是讓朕刮目相看呢。”
“臣有罪!”刷的一下,胭博淵的臉都白了,雙膝一軟,又跪在了地上。
“你有何罪?朕可不明白。”此時的皇帝笑的很和善,和善到了極點。
但隻有皇後太子,還有胭博淵清晰的看見,皇帝帶笑的眼睛裏,分明帶了殺意!
“是你……”水玲落壓低了聲音,雙眼陰冷的盯在旁坐的胭脂雪身上。
胭脂雪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落妃妹妹這是什麼話,本王妃怎麼聽不懂呢。”
“你……”水玲落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立刻撕碎胭脂雪無辜的臉。
她有預感,她心裏很清楚的預感,這件事,肯定是胭脂雪這個狐狸精做的!
太子確實風流,這點水玲落她不否認,但是女人跟權利比起來,太子更注重的是什麼,她也更清楚!
太子如何腦子不清楚,也絕對不會招惹胭脂香。胭脂雨都不能娶,都不會娶的太子,怎麼可能會招惹胭脂香!
這不是等於告訴皇帝,他太子和太傅,就是要聯姻嗎?
不,在這位皇帝的眼裏,這已經不單單隻是告訴,而是挑釁,十足的挑釁了!
以兩家聯姻在向皇帝挑釁,在無聲的昭示,他們就是要聯姻,就是要勾結在一起,你皇帝,能耐我們何?
這叫皇帝如何不怒,怎能不怒?
“胭脂雪,你厲害,你真是太厲害了……”到了這個份上,連水玲落都不得不承認,胭脂雪這一招,實在是厲害至極!
如果隻是單純的報複他們將胭脂雨賜婚給燕王,那她胭脂雪這個報複,就實在是太可怕,太狠毒了!
“雖然不知道妹妹在說什麼,不過,妹妹真是過獎了。”胭脂雪執起銀筷,夾了一塊細皮嫩肉的魚肉吃進嘴裏,嗯,味道甘美爽口,她喜歡。
“這麼得罪太子,直戳太子殿下的痛腳,就算太子再喜歡你又如何?太子這一次,一定會殺了你的。”水玲落不怒反笑了,饒有興致的瞧著胭脂雪,視線落在了已經明白過來,且視線陰森的投到了胭脂雪身上的燕煜,“姐姐,玩火,可是要自焚的……這句話,還是你教給妹妹的呢。”
“多謝妹妹美意提醒。”自動忽略水玲落前一句令人反胃的話,胭脂雪舉杯,對著水玲落的杯子一碰,“這一杯,敬妹妹。”
牡丹園門前的燕煜,眼睛像毒蛇一樣盯在了胭脂雪那窈窕的倩影上,雙拳捏的死緊,後槽牙磨得咯咯作響。
胭脂雪,胭、脂、雪!
從開始到現在,能如此近距離,能不動聲色,能讓他毫不設防將這肚兜塞進他懷裏的,隻有在假山後麵時,最有機會的她!
他屢屢放過她,甚至不惜一切要得到她,可這個女人回報了他什麼?
是每每把他推到風口浪尖,要他性命的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