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冷眼旁觀的胭脂雪見這場戲終於步入了主題,好笑的瞥了一眼煞有介事的胭脂香。
不是說她是個賤胚子,不配做胭家女兒麼,怎麼,這會子為了陷害她,都不惜叫她姐姐了?
嗬,難道就不怕髒了自己的嘴麼。
二話不說,胭脂雪直接縱身一躍,跳進了荷花池,直往跌進池子裏的夕妃遊了過去。
別看池水清晰見底,實則深的很。
若是旁的人掉進去,興許不會怎樣,畢竟池水深度還未能沒過人的頭頂,可夕妃不同,夕妃的肚子已經過了七八個月份,正是身子沉重的時候,一旦腿上痙攣,隻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眾人沒想到,萬萬沒想到胭脂雪竟然會來這一招!
“四妹妹……”胭脂雨嚇雙眼濕潤,直在池子邊上焦急踱步。
胭脂香卻震驚的看向自己的母親竇簫嵐,“娘,你不是說,不是說這個賤人最怕水的嗎?”
竇簫嵐一臉難以置信,“是,是啊,這賤蹄子確實從小到大最怕水了,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一旁聞聲的水玲落暗暗吃驚,她要是沒忘記,頭一回見胭脂雪這個狐狸精時,她分明是會梟水的,不然也不會在碧波湖那樣深的湖水裏,能活著遊到了太子的畫舫前,得以太子的搭救。
再看這胭家一家子,尤其是養胭脂雪長大的竇簫嵐都是一口咬定胭脂雪從小到大都是最怕水。
這說明什麼?
要麼,就是胭脂雪這個狐狸精從小就奸猾狡詐,故意隱瞞,要麼,就是她根本就不是……
以防岸上幾人再出其他手段,已經將夕妃從水底托起的胭脂雪,便帶著夕妃,一路吃力的遊到了幾人對麵的岸上。
哪知,剛一上岸,一直都未說話的如妃,突然怒斥一聲,“來人,將膽敢蓄意傷害夕妃,迫害夕妃腹中皇子的燕王妃拿下!”
這一聲令下後,四麵八方便躥出來了數個武功高強的錦衣衛,如迅猛的鷹犬一般,全身帶著肅殺之氣,直奔胭脂雪而去。
胭脂雪對此情形,並不以為然,一味將雙手按在已經昏迷不醒的夕妃胸口上,有節奏的不斷按壓。
如果夕妃死了,就是死無對證,她自然而然將會被在場這些恨她入骨的女人指證是凶手,屆時,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難自圓其說了。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夕妃。
五個錦衣衛越逼越近,每人手裏的血滴子,都在響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哢哢聲,銀黑的周身都散發出一圈圈森冷無比的光暈。
眼見錦衣衛迅速逼近胭脂雪,一眾觀看的人,除了胭脂雨外,其餘人的臉上無一不是快哉的得意表情。
馬上,馬上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就要死在錦衣衛的血滴子下,頭顱被摘,鮮血四濺!
然而,就在五個錦衣衛就要朝胭脂雪揮出手中血滴子時,隻聞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響起,夕妃竟然醒了過來!
錦衣衛們動作一滯,紛紛看向如妃。
如妃袖手一揮,往日的嬌柔溫良全都被一臉肅殺所代替,“燕王妃為燕王謀奪皇位,蓄意殘害夕妃腹中皇子,現還以夕妃做要挾,殺無赦!”
這幾個錦衣衛是如妃的人,如妃說什麼便是什麼,即便是顛倒黑白。
“好大一頂帽子,如妃娘娘,您還真看得起我。”輕拍著漸漸醒轉的夕妃的背,胭脂雪扭頭看向如妃,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