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趙婆子再多言,扔下竇簫嵐的小廝自是目標轉移到了趙婆子身上,如同拖一頭死豬一樣,將趙婆子拖了下去。
“是為夫錯怪夫人了,讓夫人受驚了,都是為夫的不是。”一改原先的凶神惡煞,胭博淵瞬間換上那副溫柔好丈夫的樣子,笑著抬腳走到了跌坐在地的竇簫嵐身邊,將竇簫嵐小心翼翼的攙了起來。
竇簫嵐始終望著一路被拖下去的趙婆子,全身都在顫抖,眼中充滿了恐懼,也充滿了無限憎恨,即便口中破布被胭博淵取出,她仍舊一言不發。
趙婆子是從小服侍她長大的奶娘,比父母還要親的親人,現在因為她,居然要被胭博淵這頭白眼狼亂棍打死!
她害怕的想哭,痛恨的想要殺人,她更沒想到的是,胭博淵竟然會有如此翻臉不認人的一天……
“管家,備馬車。”邊吩咐管家一聲,邊將顫抖不止的竇簫嵐摟進懷裏,胭博淵滿意的眯了眯眼睛。
雖然此次不能一解心頭之恨,但是能讓竇簫嵐看清自己已經今非昔比,能讓竇簫嵐記住這個教訓,總算是能讓自己心頭舒坦了那麼一點。
燕王府。
正在用著早膳的胭脂雪,看著手中流蘇從太傅府傳來的快報,嘴角微彎。
很好,事情終於開始逐步步上正軌了。
“娘子在瞧什麼呢,楚兒能瞧瞧嗎?”從早起後,一直止不住同胭脂雪搭訕的燕楚,一臉諂媚的湊上前。
“沒什麼。”斂了嘴角的弧度淡淡回應,胭脂雪忙將手裏的字箋揉成團,然後扔進了身側的銅鼎香爐,燒成了灰燼。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傻子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在喚她的稱呼前麵,加上令人厭煩的玩具二字了。
眼看在香爐中燃燒的正盛的紙團,燕楚有些受傷的看向胭脂雪,食指對戳著,“娘子,你是不是討厭楚兒了?”
看也不看燕楚,啪的一聲,將象牙筷子擱置在桌,胭脂雪抽出絲帕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王爺想多了,妾身不敢。”
說罷,便站起了身,吩咐伺候在側的二等丫鬟碧兒,“去拿筆墨紙硯來。”
碧兒福身應了聲是,便乖乖退了下去,期間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昨晚的被拖進暴室的巧銀,那就是她們活生生的前車之鑒,她們現在哪裏還敢對這個王妃有半點的不敬,不害怕到兩腿發軟,就已經不錯了。
這時,秦管家手中拿著一份賬簿走了進來,對胭脂雪和燕楚分別作了一揖,“王妃,王爺。”
正要走進內室的胭脂雪聽到是管家的聲音,立即頓住了步子,轉回了身,看到管家手裏的賬簿,不由挑了挑眉,“這賬不是每月合計一次麼,怎麼這過了沒幾天,又要盤算了?”
前幾天,她才好不容易把這些賬全都整理好了,雖然有秦管家的把持,賬簿沒有什麼問題,合計起來並不怎麼費事費神,但一百多本賬全部算下來,還是把她累得不輕。
況且因為昨晚……她現在手還酸痛的發抖呢,真不知道能堅持寫幾個字。
“回王妃,因為明兒個就是二皇子的生辰,皇上今兒又特赦了二皇子幽禁,還下令委屈了二皇子半年,現在便要為二皇子親自操辦一次生辰,是以安撫和衝衝晦氣,”頓了頓,秦管家繼續道:“所以,奴才今兒才將王府寶庫裏的賬簿拿給王妃和王爺過目,挑些合適的賀禮給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