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無。”影道。
“這群酒囊飯袋,你立刻著人全把他們秘密處理了!”燕煜渾身殺氣滾滾。
“殿下息怒,我們的人才剛接觸到妙音坊的核心檔案,並未完成全部的交接,如果現在就將妙音坊的一幹知情人全部處決,隻怕,就再也不能得知整個六國的皇室朝堂,還有江湖中,那些舉足輕重的人物們的秘密和底細了。”影直接拿出了利弊衡量。
聞言,燕煜因隱忍而捏緊的拳頭直咯吱作響,“可惡……”
作為燕國的儲君太子,要對付的不僅是國內的對手和敵人,還有其它虎視眈眈的強國和垂涎燕國的邊陲小國。
故而,為了迎接隨時會有可能而來的戰爭,其它國家的要員人物,必須要有足夠的了解,這樣才能準備好應對的措施。
知己知彼,才可百戰不殆。
“不過,依屬下這兩日集齊的全部資料分析來看,不管是去萬花樓抓兵部侍郎等人的二皇子舊部沈徽,還是去萬花樓花天酒地的燕王,隻怕都與此事,並無關聯。”影據實以報。
“難道沒有可能是這二人已經聯手?”燕煜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雖心中也覺一個傻子和一個廢人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影搖頭,“殿下,隻怕有一股我們所不知的新勢力,已經開始崛起。”
喀嚓一聲,燕煜拿起一隻酒杯,在手中生生捏成齏粉,神情陰狠,“那就趁它還未壯大,先將它徹底摁死在搖籃之中。”
不知不覺間,日落西沉,夜幕降臨時分。
正當流蘇要請胭脂雪用晚膳時,屋子外頭又突然鬧騰了起來。
神思被擾,胭脂雪有些不快的蹙了蹙眉,瞥了一眼流蘇,“出去看看。”
流蘇福了福,便出去瞧了,很快又回了屋子,據實稟報,“稟王妃,是王爺他……”
“他又在鬧什麼?”胭脂雪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頗為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王爺說要把後院的牆給拆了……”流蘇嘴角微抽。
倒是胭脂雪,現在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拿了案上的茶杯,漫不經心的輕啜了一口熱茶,“哦,把那狗洞填了,他會想幹脆把牆拆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是。”流蘇嘴角抽的越發厲害了,心裏不住哀歎,王妃您能不能不要這麼理所當然啊?
“王爺如此興師動眾,可是已經有了悔意?”胭脂雪毫不婉轉的問。
這傻子竟然又想動她的牆,無外乎是進不來偏院,而他既然想進,那除了是知道自己錯了,想來套近乎,還能是什麼。
聽到問到這個問題,流蘇不自在的燥紅了雙頰,有些吱吱唔唔,“這……”
抬眸,胭脂雪奇怪的看了一眼流蘇,“臉紅什麼,莫不是王爺調戲了你?”
“哎呀王妃,您在亂說什麼呢!”流蘇又臊又急的一跺腳,別扭的轉過了身。
胭脂雪攤了攤手,“你家王爺什麼德行,你還不知道,本王妃哪有亂說之理?”
笑話,這傻子連窯子都逛過無數遍了,句句都夾著窯子裏那些妓子的腔調,調戲個婢女該是很正常不過的好伐?
“王妃,這可是天大的誤會,王爺明明是,明明是說來兌現和王妃您的同睡承諾的!”大聲的辯解到這,流蘇已經是麵紅赤耳了。
“同睡?承諾?”怔了怔,胭脂雪腦子裏自動浮出了今兒進宮時,和那傻子說好的事情。
貌似,她確實是答應過那傻子,隻要他不跟她進宮,讓人看出了他現在是個傻子的端倪,她便應允他,今晚同房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