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瀟然一直都隻是擔憂的看著墨荼靡,眼神完全沒有看過玉朗。
他更喜歡把事情一下子全部引出來解決掉,看來這個也是不好弄的了,玉朗說他一直都是那個所謂的大人的人,那麼就說明這個局已經布了很久,少則數年,多則百年千年。
這樣看來,鬼界應該也有些問題,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能找到夭夭的消息的,說沒有貓膩誰信。
“大人讓我來通知你們,”玉朗不再廢話,也不敢再說太多,那位可不是眼瞎耳聾,他能容忍玉朗之前的那次,卻不代表能繼續容忍這次,他可不是什麼好脾氣。
“要麼你乖乖把功法叫出來。”玉朗看著淩瀟然,“大人大發慈悲也許還能放你們一馬,要麼,你們直接接受大人精心為你們準備的盛宴。”
說完,玉朗詭異的笑了幾聲,轉身準備往外走,在走到門口時頓住回頭。
“哦,對了。”在人臉麵具之下,墨荼靡仿佛看到了他勾起的唇角,惡劣而又魅惑。
“你們要找的那個小東西也在這裏哦,不過……他可沒有你們這麼好運了,我估計現在已經沒命了吧。”
玉朗的笑容越來越大,隻是被麵具擋著,無法看的真切。
說完,玉朗不再猶豫,直接走了出去,他最後那幾句,也算是給自己脫一下嫌疑。
“夭夭怎麼了?”墨荼靡臉色瞬間蒼白,手腕掙了一下,卻沒有動,她知道,玉朗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夭夭可能真的出事了。
“主仆契約。”見墨荼靡有些失控,淩瀟然低聲提醒了一下。
墨荼靡冷靜了下來,迅速的查看著身體裏的主仆契約,契約還在,說明夭夭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她這才鬆了口氣。
見墨荼靡冷靜了下來,淩瀟然開始思考這些事情的關聯。
那個所謂的大人一直在執著於淩瀟然的功法,別人不知道,淩瀟然自己再清楚不過,他的功法和時間有關,這才幾年前送君涼回去就已經有了苗頭。
他的功法是自己悟出來的,和體質也有很大的關係,尋常人連功法的性質都不會知道,這說明,他身邊出現了叛徒,而且這個叛徒還是離他最近的心腹。
眼底寒光一閃而逝,那個人隻知道功法的效果,卻不知道他的限製,說明雖然離的近,但並不是那種十分親密可信的。
對於之前的玉朗所說的話,淩瀟然也沒有全部相信,在結果出來之前,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有一部分應該是真的。
玉朗並沒有那麼可靠,墨荼靡也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是墨荼靡第一次直麵背叛,雖然他可能並不是自願。
“瀟然。”墨荼靡喊了淩瀟然一聲,她也沒有什麼事,隻是想要叫叫他的名字。
淩瀟然在的時候,墨荼靡總是會覺得更加安心。
“嗯,我在。”把已經理清的差不多的思緒堆積到腦後,淩瀟然扭頭去看墨荼靡。
盡管現在的情景這樣狼狽,可淩瀟然看起來依舊很從容優雅。
墨荼靡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即便是在最青澀的年少,也沒有見到過。
淩瀟然也不去問墨荼靡有什麼事,就這樣看著她,墨荼靡從來都不知道,淩瀟然麵對他人時是怎樣的可怕,除了第一次見麵時。
淩瀟然輕輕的動了動嘴唇,並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墨荼靡清楚的聽到了他說的話。
“荼靡。”
“別害怕,是我在說話。”淩瀟然解釋道,他怕墨荼靡不知道,不信任。
對於傳說中的密語傳音,墨荼靡也是有所聽聞的,對於淩瀟然來說,這不過是個小法術,最大的好處是不引人注意,而且隻有強他很多的人才能發現。
這裏沒有人在強他很多的範疇內,在這個裏麵,墨荼靡認識的估計隻有一個,鬼界煉獄應挽梨。
“我出去找一下夭夭,你先待在這裏,保護自己。”淩瀟然給自己施了個小法術,稍微用了點障眼法。
墨荼靡裝作不經意的點了點頭,也不去看一旁的淩瀟然,準備閉目養神,她現在需要補充體力,這這裏掛著的滋味可不會好受。
感覺到這裏暫時沒有人看,淩瀟然迅速的施展了障眼法偷偷離開這裏。
淩瀟然不費吹灰之力的找到了夭夭,順利的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有陷阱。
隻是……夭夭此刻的情況絕對說不上好。
“夭夭。”淩瀟然拍了拍夭夭血肉模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