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學的常態,不要說上課玩手機,就算是逃課,也不稀奇。
選修課必逃,必修課選擇性的逃,是大部分學生的認識。
江凡並不覺得老師不應該管,但其實管了也沒什麼用,就算多聽兩個單詞,多熟悉幾個專業名詞,也對以後的人生沒什麼卵用。
每個人都到了為自己負責的年紀,自己用心為自己負責。
課堂上,英語老師放了一段英語聽力,然後提問,學生的名字,大學老師一般是不記的,也不想記,所以是拿著一張名字名單念得。
然後好巧不巧的念到了他的名字。
“江凡,江凡來了沒,來了回答一下。”
江凡當然來了。
以前大學迷茫期的時候,他逃過課,現在,他自然不會逃了。
不逃課,不是單純的為了上課而不逃課。
學習,在他這裏,隻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他有點懷念上課的感覺。
不玩手機不睡覺不開小差,他認真在聽。
但是天可憐鑒,他真的聽不懂,單詞不認識,也不會讀,更不要說聽了。
他隻得老老實實的站起來說不會。
哎,說好的震懾全場,霸氣威武呢,丟前輩們的臉啊。
老師對學生的這種狀態,也早就習以為常了,讓他坐下,準備繼續點名提問。
但老師沒能如願,因為有人毛遂自薦了。
梁水舉手示意後,直接站了起來,眼光看向老師,也往江凡的方向瞟了一下。
“老師,我會。”
這貨騷包的重複了一遍英文,然後開始翻譯成中文。
江凡聽不懂梁水的口語,但應該是不錯的,因為老師的表情是讚賞滿意的。
梁水一臉矜持的得意,昨天因為江凡的一句話,他累的腰酸腿疼,算是出口氣。
但為什麼在江凡臉上看不出一點受挫的表情?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搶答是在故意嘲笑他我成績就是比你好?
應該有可能,這幫隻知道逃課玩遊戲抽煙的一幫蠢貨。
所以課間休息的時候,梁水揉著酸疼的胳膊,來到一臉淡定的江凡麵前。
“江凡,我知道有些話你可能不願意聽,但……”
江凡哪能不知道梁水的小心眼,所以也不再留麵子的直接打斷。
“知道別人不願意聽,那就別說出口。”
梁水有一瞬間的尷尬,但臉皮實在了得,很快便笑了一下,轉過頭,朝同學們自嘲。
“你們看,江凡同學生氣了,其實我隻是想勸江凡同學好好學習,以後別老是待在宿舍,除了抽煙就是打遊戲。”
江凡成功解讀出了梁水的意思:你注定是個沒什麼出息的東西。
梁水是班長,當他還沒做出來那麼多惡心事情的時候,在班裏的威望的確無人能比,尤其是昨天晚上他還親自掏腰包,請一幫苦力和他們的舍友零食和飲料。
所以他的話得到苦力和苦力室友們的回應。
“就是,江凡,別這麼小氣。”
“班長也是好意。”
“你還抽煙啊,聽說抽煙容易得癌症。”
mmp,說話就說話,不帶詛咒人的,江凡看向說話的那一幫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聽說你們昨天去當苦力了?”
額,能不能說的客氣一點,苦力們的表情本來是吃瓜群眾的湊熱鬧,然後立馬變得有點黑。
苦,是真苦啊,大冬天的,衣服都濕透了,而且江凡這貨幸運的逃脫了,對比一下,真是不甘心啊。
江凡繼續傷口撒鹽。
“苦力是不是很苦,給我講講唄,我昨天沒去成,這個遺憾啊。”
一幫苦力們臉色發黑,江凡這貨明顯嘲諷人呢。
梁水不認為自己是苦力,他覺得自己是文化人,笑著給苦力們解圍,說是累了點,但是同學們精神可嘉,順便刺了一下江凡。
“同學們很有奉獻精神,知道比待在宿舍更加有人生價值。”
聽聽,聽聽,還是人家梁水會說話,苦力們心裏感動啊。
江凡嗬嗬。
“嗬嗬……是嗎,班長,我要說我本來就知道活很累很髒,你怎麼想?”
梁水笑了一下,他根本不信好嗎,肯定是昨天晚上從苦力們那裏得到的消息,今天跑到自己麵前做事後諸葛亮來了。
“我不太相信,因為我也是昨天到那才知道具體什麼活的,而且江凡,你這個思想狀態不對哈,很累很髒怎麼了,勞動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