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和蘇舒對望了一眼,兩人竟是無比的驚訝。楚天舒忙道:“還望太師父恕罪,我的確有意懇請太師父同意將此寶藏拿出去賑濟災民。隻是不知道太師父如何知道我心中所想?”空心禪師微微一笑道:“我給你的《觀心術》不知你研習是如何了?”楚天舒這才恍然大悟:“太師父精研《觀心術》焉能不知我心中所想了,我倒是自以為已經盡數領會了其中的精髓了,豈知卻是夜郎自大,和太師父想必,當真是差的十萬八千裏不知。”想到這裏,楚天舒臉上一紅道:“我,我隻是略懂皮毛而已,其中三味還未參透,還望太師父指點。”空心禪師微笑道:“你也太過謙虛了,你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達到這層境界當真是難能可貴了,日後你勤家鑽研,必會大大受益。”頓了頓又問楚天舒道:“隻是老衲有一事不明,還望你能如實相告。”楚天舒忙道:“太師父垂詢,徒孫自當如實相告,不敢有絲毫隱瞞。”空心禪師凝眉道:“你如何知道此間有寶藏相藏?難道你遇見過羅玉山?”楚天舒忙起身跪下道:“太師父明鑒萬裏,方才徒孫敘述見聞之時,的確有遺漏之處,關於偶遇羅玉山老前輩一節,徒孫有意略去,準備和太師父談及賑災一事時再從頭細說,竟未曾料到太師父您居然未卜先知了。”空心禪師起身將楚天舒扶起,笑道:“老衲一介凡人,焉能未卜先知?隻是知此寶藏之密的,唯老衲和羅玉山二人,先前我未曾和你說過,想必你必是遇到了羅玉山,故而有此一問。”楚天舒心中暗叫了一聲慚愧,竟不自覺的忐忑起來。空心禪師道:“羅玉山能將寶藏之密告知於你,顯見他對你信任非凡呀。”楚天舒忙道:“不瞞太師父說,徒孫和羅玉山羅老前輩見麵是在鷹爪門的一處空中監牢裏,當時時間倉促,沒說幾句話,羅老前輩隻是從我的輕功中便推及我是太師父的徒孫,他這才將一張藏寶之圖交與徒孫手中,細細想來,還是沾了太師父的光了。”空心禪師微微一笑道:“此言差矣,羅玉山閱人無數,目光如炬,焉能不識你這匹千裏馬?”言罷,起身向楚天舒和蘇舒道:“你們隨我來。”
楚天舒和蘇舒忙隨著空心禪師往石佛後麵走去。到得石壁之前,空心禪師揮掌一擊,石壁上一扇石門便緩緩打了開來。三人相繼出去後。楚天舒隻見前麵隻是一小片空曠之地,但看不甚清楚,楚天舒忙掏出火石將蠟燭點燃,隻見這周圍皆是光滑石壁,並無其他。楚天舒仰頭一看,見石壁上方有意三尺見方的洞口,才明白了此中玄機。空心禪師向楚天舒微微一笑道:“上去便知。”楚天舒見這洞口離地兩丈有餘,情知蘇舒自是無法上去。便舒己猿臂,攬氣細腰,提氣與運功,噌地往上一竄,便直直地進了洞裏。向前走了幾步,隻見空心禪師也已縱了上來。雖然空心禪師將體內六七成的功力傳給了楚天舒,然而他先前功力太過深厚,餘下的這三四成也抵得上楚文定和蘇爵爺功力的六七成,這也是江湖中一等一的身手,上著兩丈之高的山洞,自是不在話下。洞中依舊是青石台階,一路向上。大約走了二三百台階後,到了一個五丈見方大台子之上,台子上靠著石壁又是一座連體石廟,石廟不大,一丈見方。楚天舒記起羅玉山給他的圖上所畫的便是寶藏在石廟中,便暗自尋思道:“這石廟裏八成便是寶藏了。”他側頭向空心禪師看去,隻見空心禪師早已看出他心中所想,便微笑著點點頭。
楚天舒拿著蠟燭走上前去,見石廟側麵有一扇石門,楚天舒知道這石廟的石門不必空心禪師所住的石門還隔三差五地開啟,這扇石門想必幾十年都未曾開啟了吧,想到這他便運起五成內功向石門一擊,隻聽得砰地一聲巨響後,那石門才吱呀吱呀地極緩極慢地開了,剛開了一個縫,燈光所照之處便是金光閃閃,直照得整個石洞裏都是一片光亮。待石門開的更大些後,楚天舒又將蠟燭往廟中一照,隻見裏麵金銀無數,珍寶如山。楚天舒大喜,回頭向空心禪師道:“太師父,裏麵果然有許多金銀珠寶,這次足可以救活這上百萬的難民了。”空心禪師見楚天舒見到珍寶後想到的居然是難民,心下甚是欣慰,又見蘇舒聽到廟中有珍寶,竟也是無動於衷,心中不由地對她暗暗讚賞了一番。空心禪師道:“珠寶雖多,但是不能解餓,還得勞煩你們將這珠寶換成糧米去賑濟災民了。這往來幾番,卻也是不易啊!”楚天舒道:“如今正值受災之際,我等正當不辭辛勞,急災民之所急,焉能為了自己的安逸而讓受災之人陳屍荒郊呢?”空心禪師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你能有此心,那是蒼生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