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涉嫌謀殺尼拉女士,現在是帶你聞訊,跟我走吧。”萊德手上一用力,拜倫立即慘叫起來。
拜倫幾乎是被萊德一路拖著往上,走出了地牢。沿途經過的人都慌慌忙忙的躲開了他們,年輕人甚至看見有警備隊的年輕人滿頭大汗的站在一邊,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
兩人進了一間木屋,漆黑狹小的屋子裏隻有一扇窗戶,房間的中央擺放著一個小木桌,木凳。
“坐在凳子上。”萊德雙拳放在一起,劈裏啪啦的一陣脆響後,這個年輕人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聽著聞訊室裏傳來的陣陣慘叫,兩個警備隊的少年快走了幾步,不敢在附近多待。
“這次是誰?”
“好像是一個外鄉人,真是倒黴。”隊員搖了搖頭,隱隱有些惋惜的神情。
“啊!”淒厲的慘叫遠遠的傳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心有戚戚的疾走起來。
當拜倫被兩個獄卒抬回來扔在地麵的時候,他已經連呻吟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那個叫萊德的衛兵根本就什麼都沒問,分明就隻是想折磨自己。
他蠕動著往角落裏靠過去,隔壁的男子異樣的眼神讓他感覺極為別扭。
第二日
拜倫整天都靠在牆角一動不動,隔壁的男子挑釁了好幾次,他都不理不睬。
第三日
德裏安神官終於將他撈了出來。
兩人沉默的穿過小巷,在民居間彎彎繞繞的泥地上不緊不慢的走著。
“我可以去看看尼拉牧師嗎?”拜倫虛弱的張開嘴,黏在一起的嘴皮扯得他直皺眉頭。
德裏安神官疑惑的看了看拜倫越來越順眼的外貌,點點頭:“等下你就能看到了,她的遺體停放在神殿。”
尼拉牧師的遺體靜靜的躺在潔白的被單上,小小的木床邊,花團錦簇。老太太麵容安詳的合著眼,雙手交疊在身前。
朱利安縮在牆角,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擦幹淨,隻是抿著嘴,死死的盯著靠坐在另一邊的拜倫,微微凸起的門牙將下嘴唇咬出了絲絲血跡。
拜倫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老太太,端著碗喝了一口水。他的內心雖然滿是哀傷但同樣充滿了不安。他到這裏來並不是為了悼念老人的。
“果然如此。”拜倫細細的品味著內心淡淡的哀傷和截然不同的冷漠心情,舔了舔嘴唇,然後又皺起眉頭,他越來越喜歡這個壞習慣了。
他伸出白皙的雙手,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有力,然而這並不是他的手。
拜倫拿起放在一邊幾張紙,用羽毛筆沾了點墨,在潔白的紙上用通用語書寫了起來,這張紙被他小心的放進了銀白色的液體中。
而後他在另一張紙上,輕輕的畫了一橫。
“這個字念做一,不要忘了,拜倫。”他喃喃著,隨後他又自嘲的笑了起來,自己以前絕沒有這麼軟弱。
係統正改變著他的身體,而每一個細胞的轉化都促使他的思想、行為變得不同。相信有那麼一天,拜倫這個人,會完全忘記自己的過往,迷茫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後,歸於塵土。
PS:這章寫得太匆忙,先睡覺再改,搬磚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