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弋陽就命人備了馬車,休息了一下,就準備去工部尚書的府中。
這個工部尚書張大人本就是個貪生怕死之輩,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和公孫彥的計劃,但是早在一年之前,他就已經搭上了他們的這條船,被他們當做宮中的耳目,卻一點都不知道。
與其說他傻,不如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他年紀已經半百,在官場浮浮沉沉足足有了二十多年,他的骨頭早就被朝廷的酸氣給泡軟了,在他眼裏,命是最重要的。
隻要能保住小命,其他都不是問題。
弋滿繼承皇位之後,弋陽雖然被奪了軍權,可人家是眼見力的,這官場二十多年不是白混的,他知道,朝廷內外大多數人都是為梁王抱不平的。
所以,他選擇隨了大波,跟在那群人身後成為梁王的羽翼。
當初弋陽嫌棄他根骨不正,見風使舵,但公孫彥說,若是要起事,就隻有這樣的人能用,在這個朝廷裏,真正根骨正的人要麼就是當初直言反對先皇立九皇子為太子時被先皇貶謫到地方去了,要麼就是支持當今聖上的,隻有這種牆頭草,貪慕虛榮的人才能加以利用。
說實話,當他聽到公孫彥這般說話的時候,心頭是極其難受的,那一刹那他是想放棄計劃的,可當時所有事情都已經準備好,若是退縮,不僅會波及整個王府,也會害了一直相信自己的戰士將軍。
隻有繼續走下去,他暗中的力量與弋滿相當,才能保住這些人的命。
況且,帝王的寶座一直是他努力的目標,他為一把龍椅努力了這麼多年,就像是在心裏頭養了一個孩子,孩子越長越大,怎麼就能隨意割舍掉?
所以,他繼續了下去,用了不該用的,好讓自己能更順利的行事。這個工部的尚書就是其中一個棋子,一個不重要的卻必不可少的棋子,因為全國的水利,土木工程都是由他管理和掌控,他可以從他那裏得到資金來源,知道整個皇宮,甚至是京城的地圖。
當然,他這張嘴也是能說會道,總是能幫他打聽到許多的消息,所以總的來說,他還是有用的。
想罷,他們已經來到了張府,這府邸所在的道路是京城還算是比較熱鬧的地方,常有人來來往往,按照這個情景,那天晚上姑娘回張府來,被襲擊附近應該是會有人的。
無言前去扣了門,但是沒有人應,喊了半天依舊是大門緊閉,像是沒人在府上。
“會不會是出去了?”霍瑾道。
“不會,據我所知,他這個時候一般是在府上喝茶下棋或者……”
“或者什麼……”
“玩女人!”弋陽邪魅一笑,搞得霍瑾臉都紅了。
可是,無言喊門這麼久,都沒有人來應門,實在是很奇怪,多次敲門無人應答之後,他隻好是讓無言翻牆而入。
無言翻牆進去後,直接先給他們開了大門。
“奇怪了……”
“怎麼了?”
忽然聽到這無言的疑惑,霍瑾覺得是不是他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