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秋安縣,我們打聽到,這縣令確實是叫鮑國安,欣喜若狂,心想總算是找到兒子了。”老頭說著說著,已經沒有了剛剛那樣的氣憤,反而眼眶是紅了不少,年邁的他越是想哭,也越不願意哭出來,年紀大了便也會固執不少。
老頭哎了一聲,“可我們到了縣衙,卻被縣令老爺給趕了出來,我們眼不瞎,那年站在我們麵前的確實不是我的兒子,我們失望而歸,之後再找,卻怎麼也沒有找到兒子,也隻當他是死了。”
老頭說完,唇邊顫抖了兩下,楊奕扶著老頭坐了下來,然後站到了原來的位子。
公孫彥喝了一口茶,便接著話道:“我派人前往吏部查了一下,秋安縣縣令填寫上交的祖籍等均為京州淹地,就著人去京州淹地將鮑國安的底細徹底查了一番。”
“……”無言是搞不懂了,這未免有點轉了,仰頭問似笑非笑的霍瑾道:“謹姐姐,既然這清琺就是鮑國安,那麼之前在這裏做官的那個呢?”
其實,很多人大概都沒有完全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吧,不過大家議論的卻很起勁兒。
“鮑國安就是鮑國安,清琺也是鮑國安。”霍瑾仰頭一歎,“應該是鮑國安到了秋安縣之後,遇到了什麼事,讓他不得不改頭換麵,易容了樣子,你們從頭到尾看到的鮑國安其實是一個人。”
“可若是他還要扮演清琺的角色,那何其困難,剛剛也說了,易容是不容易的。他天天要去縣衙,豈不是每天都要換臉?”
“不用。”霍瑾說著,便讓人把金嶺寺一幹和尚給帶了上來。
和尚有二十多號人,並排跪在堂上,一下子讓這個本來就不大的大堂顯得有些擁擠,當然還有兩個和尚是站著的,但站著的和尚臉上傷痕累累,一見那二十多號人,便是阿彌陀佛。
眾人一看,更是大惑不解,這些和尚都是金嶺寺的和尚,難不成這些和尚都是同謀?
霍瑾笑笑:“和尚,哼!”她滿滿地不屑,對於這樣的和尚,她嗤之以鼻,都是借著菩薩佛爺的名義,騙人騙錢,比偷到搶劫好不到哪裏去。
“謹姐姐,你倒是說啊。”無言已經等不及要答案了。
他早就發現在霍瑾身邊是好玩的了,每次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霍瑾看了一眼無言,嗯了一聲便對著那個傷痕累累的和尚道:“清涅大師,怎麼樣,你有什麼話就可以說了。”
“是。”那中年和尚應了一聲,便是毫無波瀾地說起自己的故事來:“在貧僧講述金嶺寺遇到的大劫之前,貧僧還是要先謝謝大家的救助。”
莫不說楊奕有些奇怪,就算是最後從金嶺寺暗道出來的公孫也是一臉不解的樣子。
霍瑾解釋道:“我讓人去找公孫彥的時候,有人無意間就踩了機關,看到了清涅大師,故而才能被救出來。”
也是衙役回來之後,偷偷告訴霍瑾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清涅大師又是一聲阿彌陀佛,便開始講述金嶺寺這些年來所遭受的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