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次的調查發現,婉眉在依雲樓除了與清兒的關係特別好之外,她曾經還救過一個人。
就是依雲樓的廚師段老板。
所以,這次他們是要問段老板話。
“落雲姑娘說的是真是假我們都不知道,這麼冒昧就去問段老板,不是很好吧。”
這落雲也是依雲樓的姑娘,脾性很是內向,若不是對荊少卿情有獨鍾,估計也不會把這段事情給透露出來。
“我們問段老板就是要知道真假,不問,我們怎麼知道真假,又怎麼破案子。”說著,他們兩個人已經到了廚房外。
段老板並不是依雲樓的老板,隻是依雲樓裏的一個總廚,換句話說,依雲樓的廚子都是他管的。
因為他為人好客,又熱情,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總是出手大方,所以大家都愛叫他段老板。
霍瑾和之意一站在廚房的門口,段老板就跟自己身邊的廚子說了兩句,就走了出來,應該算是早知道他們過來是幹嘛的了。
之意走上前,剛要問話,段老板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們來找我做什麼,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去二樓說吧。”
段老板大約是三十多的年紀,方形臉,雙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很老實,說話的時候也總是笑嘻嘻的,手上虎口處有老繭,應該是常年用刀的緣故。
霍瑾給之意使了一個眼色,讓之意小心一點。
段老板一路在前麵領著,到了二樓的婉眉對麵的一個房間,才開了門,請他們坐下來。
這個房間,霍瑾昨天看過,病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隻是比其他房間的布置更簡單而已。
“我以為這隻是哪個新來的姑娘的房間,原來這二樓並非隻有姑娘住的嗎?”
“哦,哈哈。”段老板笑了一聲,給他們兩個人倒了茶,又道,“多虧了婉眉姑娘,我才能在這二樓有個地方住。你們是不知道,這二樓除了我,沒別的男人住的。”
“那為什麼你能住?”
段老板笑了笑,“我的廚藝好,姑娘們有時候晚上要吃些宵夜什麼的,都叫我,這依雲樓的廚師都住的很遠,跑來跑去不方便,就讓我住在這裏了。是婉眉姑娘在天心姑娘麵前推舉的我。”
“你跟婉眉姑娘關係好?”霍瑾繼續道。
“算是吧。”段老板先愣了一下,隨後又苦笑,“我之前有點事,差點沒命,是婉眉姑娘救了我,我就跟婉眉姑娘走得近一點。”他說著眼神黯淡了許多,臉上的笑也衝淡了很多。
霍瑾眉頭一皺:“怎麼感覺你提起這事,不高興。”
段老板搖搖頭,頗為諷刺:“我跟婉眉姑娘本來是走的很近,因為救命之恩,我多多少少在飲食上對她有些照料,但是也因為如此,這依雲樓裏的有些姑娘就不滿,到處造謠說我跟婉眉姑娘有什麼!哎!”
“人嘛,總喜歡貶低別人來滿足自己可憐的自尊。”霍瑾笑著,先段老板一步倒了一杯茶,“段老板是什麼時候進的依雲樓。”
“七個月前。”
“才來七個月,就已經成了依雲樓總廚,看來段老板的廚藝確實厲害。”霍瑾拱手致意,“什麼時候嚐嚐段老板的手藝。”
“哪裏哪裏。”段老板揮揮手。
霍瑾與段老板正聊的“投機”,忽然聽見樓下有人叫段老板。
段老板拱拱手,“我下去看看,二位請稍等一會兒。”說著便出了房間,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