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尚書之子(二)(1 / 2)

段老板前腳剛走,霍瑾和荊之意後腳就開始在段老板房間晃蕩開來。

“根據我們昨天收集的那些證詞來看,這個段老板和婉眉的關係聽不簡單,剛剛我們還沒有問什麼,他就急於撇清關係,根本就是要隱瞞一些事情。”荊之意一邊找著東西,一邊說著,眼睛還要時不時地看看外麵到底有沒有人。

“嗯。”霍瑾並沒有接話,而是繼續找著自己要找的東西。

哎,要是換做霍家其他人,這種案子早就結案了,也不至於都七八天來,還在這裏跟個做賊的一樣。

可是段老板的房間裏,什麼都沒有……如果段老板和婉眉之間真的有什麼關係,那麼段老板至少會留下什麼東西來紀念婉眉吧。

難道,他跟婉眉的關係真的是被那些人越說越髒的?

那婉眉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孩子已經三個月,如果七個月前,他們就在一起的話,懷孕三個月不是不可能。

煩死了,煩死了!

“小謹,你看!”

正當霍瑾因為找不到什麼突破性的線索煩心的時候,突然聽到荊之意大驚小怪的聲音,半個魂都嚇沒了,“你大爺……能不能小聲點!”

霍瑾本來是要罵的,可是當她看見荊之意手上的東西的時候,她就沒了罵之意的理由了。

荊之意手上拿的正事那根已經失蹤了的玉簪。

那個手工可以用巧奪天工來形容的玉簪。

“太好了!”霍瑾從之意手中拿過簪子,隻要用這個簪子就可以讓段老板乖乖說實話。

之意又反複找了許久,再也沒有什麼新的發現,便收了手,“我去後院查查,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你在這裏等著段老板。”

霍瑾點了點頭,之意就離開了房間。

又是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段老板才從外麵回來。

段老板見少了一個人,便問了去向,霍瑾說,之意回了大理寺。

“段老板很忙啊?”

“哈哈,廚房出了些事情,我去幫忙!”段老板忙著喝了一口水,“不知道姑娘還有什麼事情?”

“哦,沒什麼了。”霍瑾說著假意從懷裏取出那根玉簪,“就是想問問段老板,這根玉簪這麼珍貴,是哪裏來的?”

段老板一見玉簪,臉色差了很多,再也笑不出來,擦著額頭上的汗,壓著聲音道,“這簪子是我從婉眉姑娘房裏拿來的。”

“哦?什麼時候?”

“在婉眉姑娘處事的第三天,那天大理寺的人走後,我就去了婉眉姑娘房間,見這簪子漂亮就……”段老板聲音略有點顫抖。

霍瑾點點頭,“這根簪子對大理寺來說,是很重要的證物,不知道段老板可否……”

“姑娘盡管拿去,我要來也沒什麼大用,頂多是賣幾個錢而已。”

“段老板真是識貨,婉眉房裏那麼多首飾沒拿,偏偏拿了這個。”霍瑾話中帶刺。

段老板又是擦了擦汗:“在外混過幾年,哪能不識貨呢。”

霍瑾聽著便起身作揖告辭,臨走前,特意看了一眼這段老板的雙手,心中了然一笑。

到了依雲樓下,不見之意,霍瑾就自己先回了大理寺,把那根簪子作為證物與他們整理的證詞放在了一起,而案桌之上,還有那本沒有仔細研究過的佚名詩集。

翻開詩集,第一頁是一手漂亮的行書,字體剛勁,不像是出自女子之手,但偏偏是秀氣婉轉。

“可憐浣紗女無水,低眉不見池中美,恨得天意晴無日,由來聽取蟬鳴兒。”

這首詩便是第一頁上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