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那丫頭會水,像狗爬的姿勢一樣的往岸邊奮力的遊,還時不時的抬頭甩下水,害得我更加想笑,偏偏又得忍著,憋得都快內傷。
公主指著我大叫起來:“反了反了,那邊的侍衛是飯桶的嗎,還不過把這個賤人拿下。”
我心裏暗叫不好,這回怕是躲不過了。
既然跑不過也來試試自己的身手如何,沒有對手一個人太寂寞了。
一下子四個帶刀侍裏外夾攻,我一個女子身無長物。我隻好一個翻身,從夾攻中一個魚躍龍門從四麵楚歌的境地中跳躍出來,然後一個托盤回旋砸到了其中一個人的手腕,因為我用的是巧勁,發力在接觸點上,誌在一擊必中,成功的擊落了一柄劍。
另外幾人已經躍身也追過來,我已經沒有武器,隻好側麵錯身避過刺來的劍,抓住他的手腕,這時憋見後麵也來了襲擊,一個回旋腳踢開了長劍,接著利用身體的旋轉翻飛折了那人的手腕,成功的奪到了一把劍。
有了劍好歹也有了幾分底氣,師傅教我的玄女玉劍我一直都有練習,隻不過沒有實戰經驗。那幾人迅速的夾攻我,我也不示弱一把長劍在我的手中忽快忽慢,時挑時刺。輕靈飄逸,盤旋翻飛。
其中有兩人已經衣衫襤褸,臉上也刮花了。身上也掛了彩。我本想趁此機會就不打了,可是找不到機會逃跑,那幾個受了輕傷的侍衛奮力圍攻我,我的心裏越急反而越纏越緊,這樣下去,我體力肯定耗不過他們,何況禦花園可不止這幾個侍衛,拖得越久隻怕對我越不利。
越是著急我的招式就有些淩亂,慢慢的從主動變為隻有招架的份,擋著前麵後麵就顧不上了,隱約感覺到背心有股劍氣,我心都停拍了,心道我的小命怕是還沒闖蕩江湖就委屈死在這個刁蠻公主手上了。
背後哐當一聲劍被擊落在地上,兩個人已經趴在了地上,另外兩人也停下了動作。我心暗好俊的功夫,一個回合居然就解決了幾個人。
那嬌滴滴的公主屁顛顛的跑過來,驕呼:“漢明哥哥就是厲害,這群飯桶就是吃飯的,連個小賤婢都拿不下來。漢明哥哥就是這個奴婢人欺負我,都是她把我給你辛苦熬得蓮子銀耳羹撞翻了,不賠禮道歉反而動起手來。居然還有幾下身手,指不定是刺客。剛剛你就不該救她,像她這樣就該被刺幾個洞”。刁蠻公主劈裏啪啦倒豆子的說了一通,虧得玉姑姑還說我沒規矩,眼前這不就是一個更加沒規矩的。
哎,自古男子難過美人關,何況這左一個哥哥右一個哥哥的,我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打不過這所謂的漢明哥哥啦。
於是乎,我下了一個沒有思想爭鬥的決定,那就是棄械投降。
悲壯臉色戚戚兼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道:“公主,今天衝撞了您,我已經道歉過了。是你抓著不放,所謂士可殺不可辱。雖然你是一國公主高高在上,連得饒人處且饒人道理想必也應該有聽說過。平白要毀人容貌未免有失公主的體麵。我也是慈仁太後身邊得力的宮女,要懲罰您也應該把我交到慈仁宮才是,否則那邊見不到我,勢必也會要查的。”
“真好笑,一個小宮女還能勞駕太後來查,笑死去了。我母妃就是太後的親侄女,現在執掌中宮,就這樣一件小事還不勞驚動太後,就算太後要保你,也要賣我母妃的麵子。”公主目中無人,話語幾乎是從鼻孔中出來的。
公主身旁那個溫文爾雅的美少年縛手而立,饒有興趣的看向我。
盛夏的陽光透過涼亭的間隙,斑駁的灑在他的臉上,光芒在他的臉上流轉。俊得讓人移不開眼,仿佛時光刹那就靜止了,也許他是有這種魔力的人,或者是我是從這刻就已經著了魔,失了心。
細看五官,他的臉型如刀刻般立體,長眉若柳,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梁,涼薄的嘴唇,嘴角還噙著一股溫和的笑容。偉岸的身材,身上穿的衣服是湛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的竹葉花紋的雪白花邊,和他頭上戴著的羊脂玉發簪遙相輝應。
看似溫和的一人,整身散發著一股貴氣,於天地間獨一一無二的氣質。
這樣的男子真的很特別,很有吸引力。怪不得那眼高於頂的公主,見了他立刻小鳥依人了。
俊是俊,麵對美女未免沒了沒腦子。倘若是我,是決計不會喜歡刁蠻無理的這種公主的。
他也瞧見我盯著他看,麵對這樣的眼神表現得謙謙君子,但我總感覺有股不屑。
他的嘴唇微微動下,清清灑灑的玉石之聲便從嘴邊逸出:“俏兒不要鬧了,犯不著為了她人氣壞了自己。等太陽西下了,我們去湖上泛舟可好。”
那叫俏兒的公主也不好在喜歡的人麵前發作,立刻收起野貓撒野的爪子。凝望著他滿含溫柔深情的說道:“當然好,隻要和漢明哥在一起做什麼都是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