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未晞說完這些話的第二天上午,伏簡還在屋裏繡花,忽進來一仆人稟告。
“大小姐,洪管家讓小的請大小姐去大堂一趟。”
伏簡將手中的銀針別進繡框中未繡完的錦緞上,站了起來,嬌聲問道:“洪管家請我去做什麼?”
“回大小姐,來了位貴客,讓大小姐見一下。”
伏簡點點頭,將手裏的東西遞給秋月,雙手擱置小腹前,盈盈往外去。
伏簡一腳跨進大堂之中,就看到一背影傲然立於堂中。
洪管家看到伏簡,含笑上前迎接。
堂中客人聞聲,也跟著轉身。
伏簡一愣,就看到了急不得。
擦,居然是急不得!未晞在心中罵了出來。
“誒……”伏簡眼睛一亮,一顆芳心欣喜地顫動,蓮步切切,上前欲抓不住急不得的衣角,“公子……”
急不得身形一讓,避開了急切的伏簡,刻意與她保持著距離。
伏簡有些茫然地看急不得。
“見過伏小姐。”急不得表情溫和,目光卻帶著疏離。
伏簡愣了一瞬,隨即看到洪子在一旁,似是明白不應該對急不得太過熱情。於是,她收斂起欣喜,向他靠近了一步。
“這位公子是……”
急不得不著痕跡,後退了一步。
伏簡性子敏感,自然察覺到了急不得的動作。這讓她又茫惑又失落。
“在下急不得。”
“小姐。”洪子上前說道,“這位便是神醫急不得,是特意請來為您治病的。”
伏簡看看洪子,又看看急不得,雙頰微微泛紅,輕輕地點頭,表示明白。
“小姐,為了這治病方便,神醫會在我們府上住一段時間。我將神醫安排在西廂那邊,離您住的西院近,您看怎麼樣?”
伏簡眼前一亮,連連點頭,這正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她求之不得的啊!
洪子走到急不得身側,虛扶他一側,拂手請道:“神醫這邊請。”
“有勞。”急不得含笑頷首,提步跟上洪子。
伏簡看著急不得挺拔的背影,一顆芳心不可抑製的興奮起來。
家裏來了客人的消息立刻傳進了範山桃的耳中。按道理,府上來客,首先就要向家主彙報,如今這伏蕭不在府上,那也得稟了她這主母才是啊!
範山桃氣得不得了,心道,這是什麼意思?
瞧不起她?
嚴格的說,範山桃還是個偏房,不是正室,這種事也輪不到她插手。可是,自打葉心舞死後,伏蕭就娶了這麼一個偏房,而且還生了一對兒女,她自然覺得主母職責就落在她身上了。
也可以這麼說,大多數人都會這麼理所當然的想。
可是這麼一想,多半就是不本分的念頭了。
範山桃領著五個侍婢,浩浩蕩蕩地往西廂走,誓要盡一盡這伏家主母的地主之誼。
伏家西廂客房很多,每天都有人打掃。急不得以一來,直接入住就可以。
經過未晞昨晚那麼一說,急不得多少有點受傷,一來就給伏簡號脈,完全一副好好大夫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