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米貝,女,北京某不知名大學的一不知名藝術特長生,現在又在北京一特不知名的木子畫室做手繪牆壁師。
木子畫室是米貝姑娘的第一個工作,大學畢業之後,她和大學好朋友蔓蔓一起找到了這家畫室,然後一幹就是五年。
歐陽米貝,也是我,本人。
哦咳咳咳咳咳。
我們畫室的規模不大,算上老板老李同誌也就才三人,不過和最初畫室當了三個月無兵之陣比起來,現在已經算是極好的了。
畢業那年,我和蔓蔓同樣被大四狗畢業就失業的熱潮衝擊的緩不過來神,再加上藝術生本來就是一個被人認為除了畫畫就再沒什麼本事的無辜影響,好多企業直接就把我們拒之門外。即使我們的能力並不是想像中的差勁,即使我們在大學裏靠著龐大的人脈以及優秀的繪畫水平積累了不少工作經驗,賺了不少錢,可依舊,大公司的大門就是對我們緊鎖。
在茫茫人海與烈日當頭的一天,我們偶然發現了老李,就是木子畫室的創始人,我們的頂頭上司。那時,老李的啤酒肚還能若隱若現,那時,老李的頭頂還沒有光潔到一眼就望的到邊。
我們去時,那天,老李一個人坐在朝陽公園的河邊抽煙,那一身藝術家藝術家的氣息,那一身藝術家的憂鬱,瞬間就吸引了我們的眼球,我們立刻拿著手機給老李拍來拍去,老李激動的以為遇到了同道中人,一身文藝氣質的開始脫衣服,當我們的模特,瞬間,我和蔓蔓及U型分了,“快看快看,這人果然要跳江,哈哈哈,快拍,我最近微博正掉粉兒了!”
之後,老李當然沒在脫他那件在西單買的30塊錢一件的粉襯衣,也沒有準備跳江,而是特臭流氓的拉著我們絮絮叨叨。
然後我們才知,這人還真是個藝術家。
老李的木子工作室已經營運了小半年,但卻始終沒有人才進入。一個老爺們,還是以藝術老爺們,孑身一人頂著家庭,社會的壓力開了工作室,壓力可想而知,而沒有人才的進入,壓力更是翻倍的往上漲,但畢竟,在北京這樣的城市,更多的人找工作更看重的是企業的穩定性或是工資,老李這樣的自然吸引不到人才。
遙想當年我和蔓蔓多傻多天真啊,什麼老李暫時沒錢給我們上什麼五險一金,什麼老李是不是在養我們時就已經窮困潦倒了,就隻因為我們很喜歡老李那張三寸不爛之舌,我們就被忽悠著義無反顧的加入了這間畫室。之後,終於,木子畫室開始運營了起來。
似乎,在皇城城根底下三個對手繪懷揣著強大夢想的三個人就這麼如火如荼的把畫室開了起來。
老李是老板,負責找業務,聯係業務。我畫圖畫得好,所以全部單子的線稿手稿部分幾乎全都由我完成。而蔓蔓擅長色彩,於是她的工作就是把我全部的手稿上好顏色。我們在利用合作好的稿子分別去為客戶做牆壁手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