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姐妹相互攙扶著,彼此自責著,相互抹淚安慰著彼此。
許久後,乙速上前,俯身輕攙起兩人。
九珠平複了心情,帶著微笑說道,“英姐,你發現了什麼怪事?”
英珠穩定情緒後,思考著說道,“按照屬下二位銀豹韜的描述,就在他們衝出去截殺匪徒時,發現在埋著鏢車的那個山洞口右邊有很多屍體,但在洞口左邊屍體較少,當時我聽後就覺得納悶,但想不出什麼原因。”
“後來,負責偵勘的兄弟在洞口不遠處,找到了中山鏢局所謂的玲瓏刺殘骸,玲瓏刺毀損的嚴重,有些部件已不見了。我讓精通暗器的兄弟查看了一下,發現這個玲瓏刺應該是由左右兩條軟精鐵條鉤連而成,並且也應是由一根鋼絲穿引左右兩邊鐵條來作為控製的機構,奇就奇怪在,我們發現右邊鐵條上交纏的鋼針都沒了,而左邊殘存的鐵條上的鋼針確還在,而鏢局的人死在玲瓏刺下得比較多,這就是說他們都是被右邊擊發的鋼針所殺”,為什麼會這樣?這確實是怪事之一。
怪事之二,通過我們從捕獲的受傷劫匪口中查實,這次劫鏢實際上兩股劫匪全部都參與了,隻不過統一由古犴率領兩股劫匪出麵,而那個號稱文截的斷手蕭伯厭卻根本沒有出麵,從咱們以往這些年所掌握的情況,他們兩家是結怨較深,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各有各的行事規矩,如果兩家都要動手劫鏢,也是各自幹各自的,但此次卻糾合在一起共同截鏢,明顯是提前預謀合計過了,就算是共同劫鏢,蕭伯厭也應該出麵,可惜還沒問完,那個匪徒就死了,事情為什麼會這樣?這著實讓人看不透這內情。
英珠說完後話,看著九珠沒在言語。
片刻,九珠沉聲說道,看來這個答案需要在中山鏢局和尋獲劫匪後才能知曉內情。
小娟端著茶輕緩地走近了屋裏。
九珠緩步走到案幾前,輕輕地坐了下來,並示意乙速、英珠也坐下。
三盞香茗已擺在了案上,小娟又輕輕地退去,帶上了房門。
待二人落座後,九珠輕聲的說道,“可查清劫匪是哪裏的官軍所扮?”
乙速聞聲後,輕輕地點點頭說,“今早剛接到偵緝人馬回複,已查清是虎牢關的鎮戊兵,古犴是虎牢關的鮮卑守將,其真正名字叫土奚吀癸,而虎牢關基本上都是鮮卑人為主的外兵。另外,至於蕭伯厭那股劫匪是何方軍士,還沒有查證屬實。但是我們的人追蹤到
“哼,太好了!堂堂的齊國官軍食朝廷俸祿,受百姓供養,卻不思守國護疆,盡忠報國,竟然幹起那殺人越貨,雞鳴狗盜之舉,這簡直就是官匪一家,”九珠冷聲說道。
“目前,還沒有青玉案的消息,青玉案落到他們手中,不知他們下一步會做何行動?這是否打亂了您原先的計劃?”乙速說道。
“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正在為青玉案的處理正謀劃著或者爭奪著,但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是官軍,而不是散沙的劫匪,這樣以來正如乙速所說,這為青玉案自然浮現於世和咱們的掌控帶來了變數”九珠幽幽地說道。
“有什麼區別嗎?”英珠問道。
九珠看著英珠微微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說道,“在原先的整個計劃中,出現劫鏢事件時,由咱們的人救下中山鏢局的人後,表露身份,並要求中山鏢局找還鏢物,或進行索賠、或進行恐嚇,而中山鏢局各地分局的家當全部加起來,估計也不夠賠出一百萬銀兩。”
“中山鏢局的段木定會告知其背後老板左仆射高阿那肱,而他作為朝廷當朝二品大員,定會給本地最高長官的乙速和滎陽郡長官施壓,乙速也自然會以地方長官名義協同滎陽郡官吏,剿滅劫匪和所謂的秦勾玄冥變身的托鏢人,而托鏢人此時迫於壓力,向乙速為首的地方官員投誠歸順朝廷,並帶出秦勾玄冥內部不合,發生了火拚,一部分秦勾玄冥奪取了青玉案,為了掩人耳目,才托於鏢局押送的內情。”
“如此以來青玉案就會出世,這時再由歸順的秦勾玄冥告知已查清的劫匪情況,乙速他們派官軍自會剿滅劫匪,青玉案也就落入到地方官府手中。這時,咱們在從中散布消息,青玉案的存在自然就保不住密,肯定要押送至京城,那個幕後黑手自然也會露麵和搶奪青玉案,江湖上也會轟然行動,其他兩國當然也不會幹守寂寞和讓青玉案落入到大齊手中,也會派人或重金讓江湖上的勢力參入搶奪,甚至秦勾玄冥也會參與爭奪青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