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花園中,月季花開,刺多但又嬌媚。
月季花中,梔子花,花香彌漫,但又多醉人和撩情。
兩花相惜,共生又共纏。
英姐,先不要說奇怪的事,此次你是負責整個行動的,你告訴我為什麼會出現如此結果?九珠倚靠在榻上,目光閃爍,帶著些許不滿的語氣說道。
英珠聽見九珠的語氣,臉一紅,低頭說道,“少主公,按照您的安排,我對鏢物的保值和行走路線是通過特定消息渠道中的暗樁散出去的,主要是對斷流台的兩股劫匪在城中的眼線而去,為防止其它江湖勢力參與,破壞計劃,我對消息的控製是有嚴格範圍的,這一點我是可以保證的。”
“為避免出現意外,乙速司尉調動了鄭州郡下屬的一百多玄冥軍一路監視,為此我也調動了精幹的三十個秦勾武士從旁策應。
但沒有想到的是,劫匪沒有在斷流台動手,反而在孤柏渡動手,兩個地點相差四十多裏地,而咱們全部力量幾乎都集中在斷流台附近,當斷流台沒有發生預期的劫鏢事件後,我就已預感事情有變,倉促之下,難以判斷劫匪的動機,為以防萬一和怕引起路上官府偵緝對我們大隊人馬的注意,我就讓下屬人馬自斷流台一路分段分散監控,這樣以來,咱們的力量就分散了。“
為保密期間,在事先咱們商量的計劃中,是不能隨意調動滎陽郡至洛陽郡之間的其它蟄伏人馬,當孤柏渡出現劫鏢事件時,我和乙速司尉手下隻有數十人,也就無法阻止劫匪的全麵濫殺。
“英統領,你是無能力?還是蓄意而為呀?“九珠看著英珠,沉聲問道。
英珠一聽此言,臉色頓時變得蒼白,低著頭不再言語。
“英統領,你守下的秦勾那個不是一等一的好手,即便劫匪是官軍所扮,就算乙速司尉說得這些劫匪具有訓練有素的攻殺陣法,但又豈能是你守下秦勾的對手,我可知道你那三十多個秦勾,以一當十是不再話下,而你是從來不會全部分散布置的,難道這些劫匪比檀望的五千賊兵還厲害嘛?“九珠嚴厲的嗬斥道。
英珠聽到九珠的嗬斥後,猛地抬起頭,迎著九珠的目光,坦言回應道,“少主公,您說的對,我是有意而為之,但您也要知道,何為劫鏢?劫鏢之中難免會發生廝殺,如果在這個計劃中不死一些人,不論是劫匪,還是鏢局,都會對我們的出現起疑,那咱們的目的怎麼達到?所以,我就是等鏢局的人損耗無幾時,匪徒拿到鏢物時,才下令出手”
九珠被英珠的話頂的愣住了,隨即臉紅眉挑的厲聲說道,“你….,狂妄!”英珠隨即回應了一句,“我不狂妄,我們的意圖恐怕全都暴露了!”
“你……,給我跪下”九珠被英珠的話噎得瞪著眼睛,氣的渾身亂顫,厲聲怒喝道。
英珠含著淚,極不情願地跪了下去。
多少年來,情同手足,生死相依。
而今天,這是姐妹倆之間第一次的衝突,英珠的頂撞,英珠的委屈,自己的怒喝和情緒失控,這些都讓九珠心驚,更讓她舉手無措。
“少主公、英統領,你們都不要動氣呀!英統領,你就少說兩句”,乙速一看兩人的劍撥弩張,急忙開口勸解道。
“少主公,您消消火,您們是多年好姐妹,親如手足,不要為此互相責備,我們都知道您不忍傷及無辜,但這事也確實需要付出代價,從我個人來看,英統領也是迫於無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您不知道她當時也是咬破了嘴唇,強忍著悲痛和良心的自責,苦熬到最後,她的內心不比您好受”。乙速在一旁,輕輕地說道。
九珠聽到乙速的話後,臉色和緩了許多,看見跪在地上的英珠和那咬破嘴唇傷痕,九珠心裏頓時產生一陣揪心的疼,鬱悶之氣頓時被這心疼所代替。
九珠輕輕地走到英珠跟前,緩緩地蹲了下去,哽咽地說道,“英姐,我的好姐姐,是九珠急躁了,是我沒體諒到您的感受,這些都是我的錯,是我顧此失彼了,我再此給您賠禮”九珠輕聲地說著的同時,向英珠深深地做了一個楫。
看到九珠的舉止和聽到九珠的言語,英珠慌忙的急攙著九珠,帶著哭腔急忙說道,“小姐,您這是幹什麼?您要折殺我呀?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你有病的時候頂撞你,你也不要生姐姐的氣!你真是氣壞了,我可怎麼辦,我怎麼向逝去的老主公和夫人交待,我又怎麼麵見師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