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訊 問(3 / 3)

“檀將軍,你最好打消你心裏那點算盤,你家是太原郡原平縣的望族,全族1000多人,你知道我有那個能力滅你全族。我也告訴你,血洗司馬府你帶什麼人幹的,你心裏很明白,悖逆叛宗之舉你應該知道下場是什麼?”她看著他繼續說道。

咳咳咳…..,他劇烈的咳嗽著,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裏流出。他聽到這話心裏驚恐萬分,她不會是知道些什麼?還是詐我?奇怪,什麼叫悖逆叛宗?我叛了誰的宗呀?我雖然奉的是皇帝旨意抄家搜查,但旨意沒有要我殺人,屠族的命令倒是………,她究竟想知道些什麼?

就在他揣揣不安時,就聽見當啷一聲,一個鐵物砸到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隨後,身後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檀望,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他聞聲後,眼睛向地上的物件看去,當視線觸及到那個金屬的物件時,他大吃一驚,驚呆地看著這個物件,失聲地說道,“你們怎麼有這個東西?你們究竟是誰?”

一個沾著血跡的青銅鬼臉蚩尤麵具靜靜的躺在地板上,這個麵具就是剛才從被處死的那個黑甲人臉上取下的。

他看著這個東西,知道心裏想死死守住的那扇緊閉大門,已經完全不由他的控製緩緩地打開了。

眼前的這個東西他太熟悉了,這是玄冥軍的麵具,也是他以前的麵具。就是這個麵具讓他多年來心驚肉跳,也不知是誰知道了他的隱秘世襲身份,當年給他下達了滅了司馬府上官一族的命令,事情雖然過去那麼多年,但是這個心理的害怕是一直沒有消散。

七年前,當他接到皇帝旨意讓他搜查司馬府,禁錮所有人時,他帶兵進入了司馬府。就在當晚,一個青銅蚩尤金牌出現在他的案幾上,上麵一封信寫明了讓他執行屠族指令,上麵說了不執行此令,將誅其全族。

在萬般無奈下,他將所轄軍中的玄冥軍後人,也是在他控製管理的原平縣中分散的玄冥軍後裔裏抽調了100多人,戴著這個麵具把上官一家給屠了,順道連看護的五城兵馬衛士一起給殺了。

事後以這些亂匪想搶人犯為由,雙方不得已發生廝殺,禍及了上官一族為由糊弄了朝廷。哪想到事隔七年的今天晚上,這個當年被她賣到青樓的女子會拿出這個物件,這真是讓他琢磨不透和惶恐不安。

他看著這個青銅蚩尤麵具正在胡思亂想之時,她那陰冷的聲音又再次響起,“檀將軍,檀校尉,我應該稱你為大秦玄冥軍世襲校尉郎吧。?”

“哎呀……!一聲因驚恐而引著傷口處疼痛的失聲後。他帶著顫抖的聲音低吼道,“你究竟是誰啊?你究竟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嗬嗬嗬,你說呢?我不僅知道你的身份,我還知道那晚殺人的全是玄冥軍,也都是在你控製下的玄冥軍後裔,事後你把他們全部滅了口,我說的不錯吧?”還是陰冷的回答。

他,徹底崩潰了!

看著他的失神和崩潰,她知道火候到了。

於是,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玉牌,放到了他眼前。

慢慢從崩潰中靜下來的他,慢慢地收回癡呆目光,眼神也緩緩地看向這個玉牌。

當他看到那個玉牌好久後,忽然,用沒斷的那隻手擦了擦眼睛。片刻後,他的眼睛慢慢地充滿了一種古怪,一種無法描述的眼神,隨後就是嚎哭,哭的真是聲淚俱下。

“屬下太原郡原平縣大秦玄冥軍世襲校尉郎檀望拜見主公”,哭完後,他忍著劇痛,掙紮地臥跪在地上,伏首說道。

她對他的表現感到非常意外,心裏詫異地思付道,他怎麼會如此平靜?於是好奇的問道,

“檀校尉,你看見信物,怎麼一點也不失態呀?”

隻見他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個頭,顫聲說道,“主公,我沒想到是您,也沒有想到七年前屬下屠殺和羞辱的上官一族竟是老主公一家人,你剛才說屬下附逆叛宗的出處,屬下現在已知曉了,按玄冥鐵律僅這一條就是誅九族之罪,首犯是處雙戟勾腰之刑。

至於其它的罪也都是死路一條,我自知已無生路,故也沒有什麼可再害怕的了,橫豎都要死,您就下令吧。”

她沒有言語,緩緩地走到了窗口邊,看著漸漸露出魚肚般的晨色,幽幽地說道,“檀望,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我答應讓你死的痛快些。”

“喏,屬下說!”,檀望叩完首後,便詳細地說起七年前那件秘事的來龍去脈,也勾起了她內心最痛苦的傷痕。

兩行清淚,從那美麗的鳳眼中慢慢地湧出,順著臉龐緩緩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