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不聰明,但不能沒有自知之明,一個人如果又不聰明又沒有自知之明,那就是愚蠢至極。人要死,天成全啊!….,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還真以為有什麼大軍來救你嘛?”止住了笑容的她,陰冷地說道。
此刻,躺在地上的他聽到此言,愣了一下,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時。又接著聽見她說道,“抓他起來,讓他去窗閣上看看“。
“喏”,兩個黑甲人應到後,上前就把他提溜了起來,拖到窗口邊,按著他的腦袋讓他看窗外。
當他的眼睛看到窗外時,本來就不大的眼睛慢慢地睜得很大,後又漸漸的變小了。
窗外的黑夜中,隻有一個個的火把從樓下的路邊延伸到遠處,街道兩邊密密麻麻的全是黑衣黑甲人,街麵幾處寬敞地方,幾個堆得像山一樣的屍體密集地疊加著。
不,應該是他的兵士屍體。望著這些屍體,他嘴裏喃喃的自語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怪不得自己如此嚎叫,無人來護衛他,原來他的兵在悄無聲息間全成了死人。
“看清楚了嘛?嗬嗬嗬…..!五千大齊右威府兵也不過如此,本姑娘隻用了兩個多時辰,就把你這禍害人間的五千賊兵變成了陰間之鬼。”她站在他身後陰森森地說道。
他隻覺得天旋地轉,一切都完了,真他娘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這麼厲害,那可是殺伐無數的精兵呀,竟然被這些人殺的沒剩一點。
他此刻癱軟在地,眼神裏已經沒有那狂妄的暴戾,取代的是一個將死之人的崩潰神色。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是什麼人呀?他驚恐地問道。”
“什麼人?哈!片刻你自會知道”,她帶著鄙夷的目光,咬著牙狠狠地說道。
“現在,咱們來說說七年前的事吧,怎麼樣,願意說嘛?”她重新倚靠在榻上,拿著茶盞,看著盞中的茶葉輕輕地說道。
兩個黑甲人伸手就把他給提溜了起來,噗通的一聲,又把他扔回到了她的腳下。
他無力地跪在那,穿著粗氣,臉上因斷腕的痛楚變得煞白,黃豆粒大的汗珠順著臉上淌下,一雙眼睛因絕望變得通紅,他瞪著那血紅的眼睛看著她,低聲地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哈!看你這鬼樣子,還真殘存了點一個將軍的血性,不過你那不是血性,血性之人懂得天道。你那充其量就是無恥卑鄙的邪性,一個沒有天良之人的邪性。”她戲弄地說道。
隨後,她斜著眼睛看著他,慢悠悠地說道,“本姑娘想知道7年前,司馬府被血洗的背後原因?”
他,驚恐地看著眼前這位心狠手辣的女子。
心裏想到,“能殺我大軍於無聲無息間,言語的犀利能直指秘密的關鍵,這女子絕不是一般人。今晚自己是逃不過這一劫啦,但秘密不能說呀,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一旦說了,讓上麵的人知曉,那全族都得被屠了,一人死換家族生,這值得!心裏想罷後,他低聲地說道,“我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換成你,你如何選擇?”
“哈,你這畜生還真牙尖嘴利,一副滾刀肉的模樣”,她看著他笑著說道。
“說了,給你個痛快。不說嘛,本姑娘屠你全族,當年你怎麼對付司馬府的,姑娘再給你還回去,保你檀氏灰飛煙滅。”她還是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他輕輕地說道。
“你敢!”他猙獰地想跳起來衝向她,他想用一個手捏斷了這個漂亮臉蛋下白如凝脂的脖子。
“啊!………..,一聲讓人聽著都心憟的慘叫聲從屋裏傳出,聲音在深夜裏傳的很遠很遠。
他趴在地上,抽搐著,吐著,渾身上下全是血跡,那個床上的女子早已被他的慘叫聲嚇得昏死過去。
他的右腿滴滴答答地向外湧著鮮血,隻見小腿處一片血肉模糊,一個腿骨的斷茬從肉裏穿出露在外麵,白白的骨頭斷茬陰森無比,任誰看了都頭暈目眩。
她已經離開了榻,蹲在他的跟前,緩緩地伸出戴著手套的手,輕輕地摸了摸那斷骨之處後站起了身子,看著手套上沾的鮮血,她幽幽地笑著說道,“唉……..,又不聽話,你怎麼總是如此愚蠢呀,老是如此,我真怕你一會身上的骨頭都會斷完。”
“拿水潑醒,將他斷骨恢複體內,喂他一粒藥後點了他的穴位,先別讓他死了”!她陰冷地囑咐道。
嘩的一聲,一盆寒冷徹骨的水潑到了他身上,他猛地被激醒。
“啊….,疼死我也!”他低低地**道。
“怎麼樣,咱們好好說說吧!你如果還是不想說,我到是很樂意看到你全身骨頭被打碎。”她看著他說道。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就給我個痛快吧”,他忍著劇痛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