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麵的藏屍冰窖可是堆滿了屍體,無論什麼樣死法的人都有,裏麵每到晚上都陰氣逼人,層層寒氣連活人進入了都受不了變僵硬。
負責看守藏屍冰窖的保安室,有一個大概七八十歲的老頭子因為犯困睡了過去。
戚野夫躺在冰窖裏的一張床上,他的手指明顯動了一下,片刻後戚野夫喘著粗氣般猛的睜開眼睛,瞧得周圍冷颼颼的還擺滿了死屍,他苦笑了,正準備出去,結果就在他走到門前用力推門,門卻怎麼也推開不了。
“忘了,這門被人從外麵反鎖了。”
戚野夫四處張望了下,眼看藏屍冰窯裏啥東西也沒有,戚野夫正愁著,片刻後他發現這裏麵有很多鐵架子的床。
“有了。”
戚野夫最後開始了拆卸鐵床了,好不容易搞到了一根鐵柱,他便粗暴的砸門。
藏屍冰窖裏搞出了巨響,連燈也突然關掉了,負責看守的老頭從熟睡中被驚醒,他於是急忙前去查看了,當他剛走到停屍房門口處,用鎖匙打開了藏屍冰窖的門,手電筒往裏麵來回掃視,忽然一張臉出現在他對麵,頓時嚇得老頭捂住心髒喘不過氣來直接暈倒了。
“老伯…”
戚叔急忙扶著暈過去的老頭,他急忙喊了幾天,對方似乎沒有反應,戚叔抬起頭四處張望,急然發現保安室燈亮著,於是他背著老頭往保安室走去…
鍾無顏坐在梳妝台前照著鏡子,鏡子裏麵的人早已非往日的自己。鍾無顏撫摸著不屬於自己的一張臉,妖嬈嫵媚,一言一動盡散發著微微誘惑。
“鏡子裏的我,真的是我嗎?”
“當然是你了,難道你忘了?”
巫婆瞧得坐在梳妝台前的鍾無顏,她很滿意自己完美的作品。
“不,鍾無顏已經死了,在換皮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死了,我現在應該叫梅豔芳。”
鍾無顏看著桌子上一張身份證,這張身份證是死了的那個美女的。
“這皮膚不會掉下來吧?”
鍾無顏用力拉扯了扯臉上的皮膚,感覺到彈性十足,她還是很擔心那張不屬於自己的人皮會掉落。
“嘿嘿,你有所顧慮實屬正常,不過隻要你按照老軀吩咐的,老軀擔保你青春永駐。”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不老嗎?”
“當然了,我能幫你換皮,自然也可以幫你永遠保持青春的容顏,你跟我來吧。”
巫婆帶著鍾無顏進入了一間神秘的房間,房間裏擺滿了燈籠,各色各樣的燈籠全都是用皺褶的人皮製作的。
而放在房間中央的一隻三足鼎吸引了鍾無顏的眼球,此鼎從外表看已經有了悠久的曆史,鼎身材質綠青銅,足下雕著長了翅膀的毒蛇,鼎麵刻了甲骨文,鼎內一束藍色的燈芯,燈芯上的火焰暗淡。
“你這裏為什麼要放那麼多燈籠的,還有這小鼎裏的火焰居然是白色的?”
“唉,這些燈籠都是失敗品,如果你想知道火焰為什麼是白色,那你就看一下接下來的故事吧。”
鍾無顏滿懷疑或的想知道答案,巫婆卻直接指了一副畫壁給鍾無顏看。順著巫婆的手指方向,鍾無顏看見了她一生也難忘的壁畫上的故事。
放著電燈照射的左側牆壁上第一副壁畫,壁畫裏有間密室,密室的牆上掛著數張完好的人皮,鍾無顏疑惑的吞了吞口水。
“這些人皮都是用來幹嘛的?”
“你想知道答案,就繼續往下看。”
人皮被用來做成了人皮燈籠,隻可惜每一張人皮才能造成一棧燈籠,第二副壁畫裏的人造出了十棧燈籠,看著膚白柔滑的人皮燈籠,製造者很開心,於是他用普通的燈芯來點燃燈籠,結果燒毀了九棧燈籠,製造者傷心透了。第三副壁畫裏製造者在傷心之際殺害了自己剛滿月的孩子,然後把孩子煉成了燈芯,為了找到燃油,製造者取了妻子的精血來供燈。鍾無顏看完第四副壁畫,她終於明白了巫婆為何肯替她換皮了,因為壁畫裏的製造者最終成功的把人皮燈籠裏的燈芯點燃了。
“多美啊,鍾無顏你要不要觸摸感受下我製造的燈籠啊。”
巫婆邀請著鍾無顏,而她自己享受般摸著人皮燈籠。
“不了,不了。”
自從踏入這個房間,才知道什麼才算真正的恐怖,盯著這些由人皮製造的燈籠,鍾無顏的精神都快要崩潰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衝出房間。
瞧得鍾無顏膽小如鼠的樣子,巫婆冷笑了,伸手從衣服口袋裏取出一把小刀扔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