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冷冷道:“說不說,如果你再不說……別逼我拔出雪飲劍,到時候我控製不了自己,殺了你,讓你成了劍下亡魂,別怪我?”
白衣少年用威脅的口吻,脅迫他說出身上為什麼會有霍英雄留下的劍氣。
任我笑不懼威脅,因為少年口氣雖充滿威脅,卻舉手投足散發著一種如水般的溫柔,殺氣其實很微弱,一個劍客沒有殺氣,這意味著什麼?
任我笑心裏思索著,他的顧慮是那個老爺爺親口告訴他的是將最後的囑咐口述給他的孫女,眼前的這個少年?
任我笑道:“你是男的,那位老爺爺隻有一個孫女,你是冒充的。”
白衣少年收起了劍,放開了少年,眉目間仿佛在嘲笑任我笑,好像憋住想笑的衝動,但是少年忍住了,道:“不不,爺爺有我這個孫子,還有我妹妹,爺爺想必不了解吧,因為我和妹妹是同父異母的。”
任我笑最受不了別人嘲笑自己,他不悅道:“你糊弄弱智啊,誰信你,我不能告訴你,這樣吧,我請你吃麵。”
白衣少年那麼虎視眈眈,任我笑有點後悔了,不向那個老頭,叫什麼邪帝的,多學幾門絕世武功,用來防身。
白衣少年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他嘴巴上要拔劍,卻遲遲沒有拔出那柄雪飲神劍,剛才拔的是普通的劍而已。這柄雪飲劍那麼多人搶,肯定是不凡的神兵。
見任我笑不是市井街頭的軟蛋,白衣少年怎麼恐嚇都無濟於事,任我笑就是不鬆口。其實白衣少年蠻佩服的,遵守對別人承諾,不管怎麼威脅就是不背棄承諾,泄露秘密。
任我笑心想不如搬出邪帝的尊名,嚇唬一下白衣少年,邪帝幾近武林至尊的地位,肯定能唬住他。
“告訴你,我是天門幫主、武林邪帝史敗天的六弟子,你要是殺了我,那老頭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哈哈。”任我笑搬出了邪帝的尊號。
“邪帝?有什麼了不起的,邪帝曾經是我爺爺手下敗將,爺爺的武功更甚於邪帝,邪帝有什麼了不起的。”
沒想到白衣少年一點不害怕,任我笑被逼急了,白衣少年步步緊逼,他們半天在口水戰,心理戰,誰都不敢率先動手,都等著對方屈服。
兩個人僵持了半天,白衣少年終於忍不住先出手,就在一瞬間拔出了雪飲劍,頓時劍刃發出血色光芒,逼人的光芒讓任我笑睜不開眼,那光芒逐漸凝結在劍身上顯示出了六十四卦符號,四射的強烈劍氣幾乎朝著他砍下來……
“啊,啊……嗯。”
身後的牆壁上留下了深深狹長的劍痕,深入三尺,任我笑掉了幾根前額的毛發。
少年迅速收劍入鞘,得意地看著任我笑。
“天啊,這就是那老前輩的天劍二十三式嗎,厲害厲害,見識了,見識了,如果你真的是霍老前輩的孫子,那你叫什麼?”
白衣少年道:“我當然姓霍,霍玄,叫我霍玄,可以告訴我爺爺去哪裏了嗎,有沒有交代給你什麼秘密。”
任我笑道:“受不了了,不告訴你,你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我隻跟你妹妹交接,你把妹妹叫來,我肯定全盤托出。”
這家夥猴精猴精,白衣少年霍玄想這家夥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難不成……他想了一下,道:“行行,我找我的妹妹,到時候你肯定不能反悔的,不然我殺了你。”
任我笑鬆了口氣,道:“你妹妹肯定長得不錯吧,給我一個畫像,好辨認,畢竟我從未見過你的妹妹,我怕被你忽悠。”
小子真是精得很,霍玄心生一計,從包裹裏掏出了一張仕女圖。這張仕女圖是父親為母親畫的,母女倆長得像極了,可以以假亂真騙過這小子,回去化妝一下就可以了。
任我笑看了兩眼一亮,仔細看著這幅畫,老前輩的孫女真美,真美。畫中的少女一襲紅衣,端莊冷豔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溫婉,青絲披落而下如飛流直下三千尺,隨風飄起長長的發帶,真的有曹衣出水吳帶風流的感覺……少女美極了,那種美是沒辦法描述的,鳳眸瀲灩,奪魂攝魄,蕩人心神,引人無數遐想,絕代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