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紙條,上麵清晰的幾個大字,更是讓他驚得差點摔倒。
“塵生登徒浪子,色中餓鬼。”
那女子怎可以汙蔑自己。
既然妙生已經看到了這些,怎麼不和他說。難道她和那位悅己姑娘真的有什麼淵源嗎?
先是三日催眠散,其次是藏起紙條,再而就是方才那些反常的舉動。
當下他再也不猶豫,朝著妙生遠去的方向奔去,他定要問出個真相才行。
隻是他來到客棧的時候,才發現妙生隻是停了片刻,又離開了。
他拉住一個店小二問道:“小二,方才有沒有見過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子。”
“你說妙生姑娘啊,方才出門了,好像是有個男子找她。”
“男子找?”塵生和妙生都是第一次來到長安,對這裏本就是人生地不熟,更不要說有什麼熟人了,妙生怎麼可能會有人找?他立即追問道,“他們朝哪個方向去了?”
“好像說是要去溪邊那個涼亭。”店小二指著一個方向道。
“謝謝。”塵生立即奔向那座涼亭。
隻是他趕到的時候,隻剩下妙生一人。
“大,大師兄,你怎麼在這?”妙生沒想到塵生也會在這,大驚地捂著嘴。
“聽說有一個男子來找你,我擔心你的安危,所以趕來看看。”塵生朝著四麵八方望了望,發現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後,轉身望著妙生繼續問道,“那人是誰?”
“大師兄,你誤會了,師父的玉佩壞了,命我下山時找個玉器匠修一下,那人是給我送玉佩的。”
妙生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有些瑕疵的玉佩遞給塵生。
塵生接過:“果然是師父時常帶在身邊的玉佩。”他仔細查看一番道,“為何還有一絲裂縫沒有修補好。”
“這個裂縫玉器匠說,沒有辦法修補。”妙生心下鬆了一口氣,將玉佩收進懷裏,看著塵生淺笑道,“大師兄,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且慢。”塵生伸手攔住她的去路,麵色凝重道,“妙生,你覺得大師兄平日裏對你如何?”
“嗯?”妙生沒想到塵生會突然這般問,一個失神被石頭絆住,待站穩身姿後才認真地回複道,“大師兄對妙生自然是極好的,為何大師兄會這般問?”
“既然如此,你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嗯?能有什麼事啊,就玉佩這事,師父給我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啊。”
“師父下山分別把三日催眠散的毒藥和解藥交給我們保管,為何你要給悅己姑娘下毒?”
“你怎麼知道。”妙生大驚,麵色刷的就白了。看著塵生逼人的眼光,她捏緊拳頭,向前踏了一步道,“大師兄,若我說那悅己姑娘是妖,你可信?”
“悅己姑娘身上沒有妖氣,怎會是妖?”
見塵生這般說,妙生嘴角浮起一絲苦笑道:“之前落霞鎮的白言兮和皇宮裏的虞美人,師兄你聞到妖氣了嗎?”
塵生想了一會兒,麵色蒼白地沒有說話。
妙生卻不依不饒:“大師兄,你見過哪個正常女子擁有如此詭異的身法?難道這幾次的相遇你都不覺得奇怪嗎?”
塵生心裏咯噔一下,腦海裏閃現的是悅己徒手接住燈籠的那幕畫麵,那次悅己的手法快得不似常人。
還有這幾次相遇,言辭間對人與妖的看法,足以可以說明悅己是一個妖。
“師父說過,妖也有善惡之分,既然她未曾行惡,你又何必加害於她,還是如此不光明正大的手段。”塵生抬眸望向妙生,眼裏的光閃亮無比。
“大師兄又如何知道她未害人?”
“那你又知道了?”
“大師兄,你不相信我?你左一個悅己姑娘,右一個悅己姑娘,還幾次三番為了這個女妖欺騙我,是不是喜歡上了她?”妙生大怒。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塵生皺眉,“她若是害人性命,我定會替天行道,降妖除魔。至於其他事,純屬無稽之談。”
“她絕不是個好妖,大師兄,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妙生滿臉怒氣,揚長而去。
塵生無奈地搖了搖頭,悅己寫的那張紙條依然在他手中緊緊握著。直覺告訴他,事情絕非妙生告訴他的那般簡單。一定還有別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