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什麼模樣?”
“生的一雙丹鳳眼,若是個女子,定是個美人胚子。”
“丹鳳眼。”非墨白緊緊捏緊拳頭,麵色陰沉道,“那定是她了,除了她,怕是再也沒有人會做出這等事了。”
蒼月從未看到非墨白這副神情,咽了口口水,怯生生地問道:“公子?你說的他是誰?他是不是在藥材裏下了什麼藥?”
“媚藥。”一旁看熱鬧的墨哩突然笑道,“這陰毒的一招還真是屢試不爽。”
“媚藥!”蒼月聽到這個詞,倒吸一口氣看著非墨白,又看看自家麵色潮紅的姑姑,震驚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啪嗒”一聲,藍日剛拿了一碗粥,跨過門檻,就聽到了這兩個字,手中的碗碟也配合他臉上的神情落到了地麵。
他指著非墨白,又指著墨哩。最後搖了搖頭一手指著非墨白,一手指著床上的悅己,大聲道:“公子,你和姑姑,你們!你們做了……”
非墨白皺起了眉頭道:“事情絕非你們想的那樣。”
“公子,雖說是我家姑姑欺你而上,但是先生是個極其重禮數的人,你可一定要對姑姑負責啊。”蒼月終於緩過勁來,扯著非墨白的袖子生怕他跑掉。
“就是,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你可不能不吃啊。”藍日趁熱打鐵。
墨哩聽著欺你而上四個字,再也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非墨白一臉欲哭無淚的神情。
“饒是我願意,你家姑姑也不會讓我吃的。”
“這著實是個問題,姑姑性子剛烈。”蒼月微微皺起眉頭,“此事先不要告訴姑姑,還是等先生回來再說。”
非墨白一聽這話,頓感不對,他掙脫開蒼月的手道:“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和悅己是清白的。”
但是兩人都已經離開了。
“你剛說的不對,姑姑怎麼是被公子吃。應該是公子被姑姑吃才對。”
“你說的也不對,應該是姑姑對公子負責,但我怎麼看姑姑,都覺得姑姑是個始亂終棄的人。”
“可憐的公子。”
“你說姑姑和公子的孩子取名叫什麼?”
“男的就叫小灰,女的就叫小紅。”
“萬一有好幾個呢?”
“那就小黑,小白,小灰,小紅。”
……
非墨白很無語轉身看著墨哩。
墨哩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可憐的柳下灰,被始亂終棄了一次不夠,還有第二次。”
非墨白緊緊捏著拳頭道:“要不我去殺了她。”
“你別忘了,你若殺了她,你一樣會死。”
“那該怎麼辦。”
“她也就隻有這二十年了。你大可不必理會她。”
“我和悅己的時間也不多了。”
“情這東西真是害人害己啊。”
“……”
人煙稀薄的大街上,塵生東張西望地找了半天。
待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後,才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一把揪住牆角邊一個穿著雜役衣服的人,輕聲道:“妙生,你穿成這樣做什麼?”
眼前的人身子突然一驚,而後緩緩轉身笑嘻嘻地看著他道:“大師兄,我就是覺得穿著男子的衣服,行走江湖比較方便。”
“奇了,在空空山,讓你穿男子的道袍,你不是不願意嗎?”
“女大十八變嘛,正是沒有穿過,所以感興趣啊。”妙生迅速轉身,而後跑遠道,“大師兄,既然你不喜歡,我現在就回去換衣服。”
看著妙生遠去的背影,塵生轉身望向她先前偷瞄的方向。
發現茫茫湖水上隻有一隻畫舫漁船。
畫舫?
他緊緊皺著眉頭,心中再次波瀾起伏。
手中緊緊攥著的紙條也在這時攤開了。
他來找妙生之前,先去了她的房間,隻是沒想到一走到她的房間,就看到那堆隨意扔在地上的衣服。
喬裝打扮?
待他離開準備去尋她時,卻在那堆衣服中發現了一張紙條。
本是無意之舉,卻沒想到拾起一看才知那是什麼。
當日他在執手軒牆下找了許久都未找到,原來是被妙生撿走了,可她為什麼要騙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