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在等南宮初嗎?
因聽虞兮說過是南宮初將虞兮撿回來的,悅己知道此時她的心裏全是南宮初。
果然南宮初身著一身玄色衣袍,緩緩走了出來。
他看著虞兮,聲音帶著不可褻瀆的高傲。
“抬起頭來。”
虞兮麵色微微發紅,抿著嘴唇,緩緩抬起頭。
南宮初冷傲的麵色終於漫開一抹滿意的笑容,溫柔地說道:“很好。”
虞兮微紅的臉色愈加紅了,以為南宮初看到自己很開心。
於是她站起身來,拉著他的手道:“初,你記起我了是嗎?”
彼時她也知道他的名字叫南宮初。
南宮初臉上的笑意立馬僵住,舉起另一隻手,不緊不慢地將她的手從自己手上移開,然後背過身去,不再理會。
“放肆,王爺的名諱也是你一下賤丫頭直呼的嗎?”身後一名侍衛模樣的人出聲嗬斥她。
她嚇得後退了一步。
望著南宮初的背影,她的眼裏不禁噙滿了淚水。
他這是在嫌棄我嗎?
她看著南宮初的背影,回憶著腦海中僅存的關於他的記憶。帶著傷心她被一個嬤嬤般的老媽子帶走了。
“丫頭,你不要命了嗎?那可是王爺啊。以後在王府中一定要守規矩。”嬤嬤語重心長地開口道。
“你是誰?”虞兮望著她道。
“我是婉兮小姐身邊的嬤嬤,從她出生後,我便跟著她。”
“婉兮?她是誰?”
“噓。瞧我這張老嘴。”嬤嬤連忙捂住她的嘴道,“以後莫要在王府中提到這個名字,若是被王爺聽到,可是要掉腦袋的。”
見著嬤嬤萬分驚恐的模樣,她乖巧地點點頭。
“乖孩子,以後可要好好聽話。我會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的。”
雖是不理解嬤嬤要做什麼,她依舊乖巧地點點頭。
隨後嬤嬤拿出了幾套素雅的衣服給她換上。
看著銅鏡中淡雅如同一枝百合的自己,虞兮疑惑地開口道:“王爺喜歡看女子穿這般淡雅的衣服嗎?”
見嬤嬤不理會自己,隻顧著收拾她的頭發,虞兮又問:“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王爺。”
“哎呀,我的小祖宗,很快就好了,別動,發髻亂了就不好看了。”默默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你是說,很快就能看見了?”虞兮開心地跳了起來。
嬤嬤被她的突然一跳,嚇得後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你這野丫頭,找死啊。”
一番折騰後,穿戴整齊的虞兮被帶到了那處水閣。
嬤嬤讓她站好,不要亂動。
等了許久,也不見南宮初來,她終於不耐煩地開始四處張望:“怎麼還不來啊,你不是說穿成這樣,他就會來嗎?”
“你別亂動,婉兮小姐可不會這樣。”嬤嬤扶正她東搖西擺的身子,嗬斥道。
虞兮撅著嘴隻好乖乖站好。
未幾,南宮初終於從遠處走了過來。
看著對麵淡粉色的女子,臉上的興奮盡顯於表。
他大步走過去,“婉兮,你怎麼。”
可是話還未說完,麵前的女子卻一臉興奮地轉身望著他,拉著他的手道,“初,王爺,你終於來了。”
原來是那個他撿回來的丫鬟。
他臉上的笑容仿佛沒有出現過一般,悄然無息地消失了,轉瞬一種打量的眼神看了一眼虞兮,而後轉身對著嬤嬤冷眼道:“嬤嬤。本王花了多大的周章才把你找你,你給我的就是這等下三濫的贗品嗎?”
嬤嬤大驚,連忙跪地磕頭,戰戰兢兢地開口:“王爺,這丫頭一看就是鄉下來的粗鄙丫頭,一時半會怎麼可能變成大家閨秀呢?”
“三個月,本王隻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否則本王不介意浪費些人力,將你和你那酒鬼兒子一並送去給你丈夫陪葬。”
“老奴知道了,知道了。”嬤嬤嚇得麵色蒼白,連磕著響頭。
虞兮一臉茫然地看著遠去的南宮初。
從南宮初看到自己的那眼開始,他便一句話未和她說過。
失望、不解、委屈所有的情緒湧上心頭。
悅己看著虞兮滿臉的淚水道:“你猜南宮初要做什麼?”
“應該是要把虞兮娘娘培養成大家閨秀,送進宮裏去吧。”塵生想起了那一日虞兮的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