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歎了口氣,說道:“小妹沒錯,是我錯了。”
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說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小妹找回來,就算她打我罵我,我也要把她拉回來。”
正說著,李豐愕然感受到一股劍意,這是柳一揮的邀請。他讓三個女孩先行回去,自己則順著那股劍意在龍牙湖畔找到了柳一揮。
青衫風流,若不著青衫呢?
柳一揮獨自坐在湖邊,天上無月不看月,遠處無山不看山,那看什麼呢?看湖中的自己。古板的中分頭,古板的黑框眼鏡,古板的中山裝,就連麵容也是古板的。
“青衫不風流,隻有人風流。”他哈哈一笑,抬頭再飲。
李豐在柳一揮身旁坐下,笑道:“聶木老師這是怎麼了?大晚上一個人在此醉酒,小心嚇到了路人。”
柳一揮大笑道:“我不傷人,人何懼我。”
李豐看了一地的啤酒瓶,不屑道:“故事裏的大俠都是拿著大碗或者直接提壇而灌,最不濟也得是白酒吧,你這未免太小家子氣了。”
柳一揮隻說了兩個字:“窮啊!”
李豐本想坐下與他對飲,結果扒了半天都是空的罐子,隻好起身道:“等著,我去買酒!”
他嘴上雖說的好聽,結果買的也是啤酒,柳一揮說的對,窮啊!
畢竟是大冬天的,周圍早就幾乎沒了什麼路人。柳一揮開口道:“事情我都聽說了,你這次北行,是找天寒門麻煩去了?”
李豐汗顏道:“算是領教了天寒門那位小諸葛的厲害,真是差點就回不來。”
柳一揮笑道:“不錯了,畢竟那位可是能夠和陳前輩媲美的人物。”
他頓了頓,又道:“天寒門的事情先不說,陳瀟瞳這兩個月都沒有任何消息,你不著急?”
李豐灌了一口啤酒,說道:“急呀,怎麼能不急!”
柳一揮道:“地球雖不大,卻也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險境。以陳前輩的能耐尚且不能來去自如,陳瀟瞳身邊的黑龍雖然也不弱,但若是真遇到了大危險,未必能保全她。”
李豐想起在北蘇國時的那個夢境,心中頓起波瀾,背後更是兀地冒出了一層冷汗。
他明白以小妹的倔強性子,隻要是認定的事情,就算是拚了命也要完成。為了強大,為了報仇,她一定是哪裏危險就往哪裏去了。
“多謝老師教誨,我會盡快把小妹給找回來的。”
酒到興起,李豐想起一事,問道:“老師,餘依曼老師現在狀況如何了?”
柳一揮一邊歎氣一邊搖頭,看來正是此事才讓這位五百年劍道魁首在此獨自飲酒。
“如今她清醒的時日已經越來越多,照這個速度下來,恐怕不出半年,世間就再無餘依曼這個人了。”
李豐訝然道:“怎會如此之快?”
柳一揮灌了一口酒,說道:“我也不知,她也不告訴我。約莫著,一定是她身體裏的那個女人又做了什麼。”
從柳一揮的話中,李豐聽出了他對餘依曼的愛,但也聽出了他對另外一個暫且稱她為“衛武如雪”的恨。同住一個身體,待遇卻是有著天差地別。
用衛武如雪的話說,這就是上天的不公,明明是她先遇到的這個男人,可他卻偏偏喜歡上了另外一個餘依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