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下似是被施了定身法,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白大虎沒有繼續說話,女子也不問為何,氣氛一度緊張到了極點。
哪怕天氣不算炎熱,屋裏還開著冷氣,但不明真相的女子背後已慢慢滲出了冷汗。哪怕是麵對帝都四少她也能談笑風生,但麵對這位國安特勤六處的處長時,她每一次都感覺胸口像是壓了一座大山。
哪怕她如今的身份已非往常,哪怕不知有多少女子和男子傾慕著她,但女子心中知道,在這種大人物麵前,她就如螻蟻一般輕賤。
白大虎沒有說話,女人沒有說話,可坐在那裏的少年卻說話了。
“進來。”
女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能在帝都混的風生水起的女人,要麼如葉朱雀那般背景極大,沒人敢招惹。要麼就要八麵玲瓏,學會察言觀色。總之,沒有背景不要緊,如果再沒有一個好腦子,是絕對無法在帝都混下去的。
女子沒有任何家世背景,但既然能在帝都混的風生水起,自然也不會笨了。從踏入這房間的那一刻她就敏銳地察覺到了某種異樣的氣氛,她心中很奇怪,以白大虎的地位和實力,誰能讓他隱忍不發。
帝都四少?吳寶,張德華都沒有這個實力。
難道是四少之首的柳風葉?或者是那位不顯山露水的衛武項國?
她觸及到白大虎的眼睛,渾身上下的汗毛頓時都立了起來。那雙如深潭一般平靜陰冷的眸子實在嚇人,一股寒意從她的腳底板直衝天靈蓋。這真是如魔鬼一般的男人。
進,還是退。這對女子來說恐怕將是能夠左右未來人生的一個大賭注。站著不動的話,勢必會得罪那名不知身份的少年,如果進去的話,則一定會得罪國安特勤六處的處長白大虎。
這位手握實權的大人物莫要說他,就是放眼帝都也沒幾人敢得罪他。
“哈……”
女子苦笑了一聲。
這對她來說根本就是一道死題。
無論是進,還是退,她這種小人物都不會落得一個好下場。
仿佛認命了,女子竟不惜得罪白大虎,重新走了進去。她倒也不是相信李豐的身份比白大虎還要來的大,她隻是覺得既然橫豎都是死,哪怕是她這種小女子也應該死的體麵一些。
卑微了一生,到頭來難道還不容許自己放縱一下,轟轟烈烈的去赴死?
白大虎麵無表情的臉陰沉的可怕,而那名少年卻似乎一定要將這頭吃人不吐骨頭的山中老虎給激怒。
“你出去。”
這句話自然是對白大虎說的,而且用的是一種不可違抗的命令語氣。
女子更加顫栗不安,以白大虎的脾氣,哪怕那名少年是帝都四少中的柳風葉或者衛武項國,也決然不會任其踩踏他的尊嚴。可結果再一次出乎了她的預料,白大虎竟一句話沒說,站了起來。
這頭山中老虎什麼時候成為掉了牙的病貓了?
白大虎朝門口走去,這就勢必要跟女子迎麵碰上。哪怕房間非常寬敞,女子還是停住腳步側開了身子。白大虎路過她麵前時笑著說了句,“陪好李公子,我讓你一生無憂。”
女子卻隻是覺得毛骨悚然,
白大虎的手緩緩抬起,準備放在女子的肩上以作鼓勵。可就在這時,那名少年再次說話了:
“白大虎,你敢碰她,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