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挺身而出(1 / 2)

妺喜望著堆得像座小山一樣的衣服,不禁歎了口氣。

雙手伸進冰涼刺骨的水裏時,妺喜幾乎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卻不得不趕緊把衣服都洗了,要是洗不完,指不定又有什麼懲罰等著自己了。

玉美人帶了水碧前往長樂宮,到宮門口的時候,玉美人接過水碧手裏提著的食盒,徑直往裏走去。

“喲!玉美人來了!”趙梁看玉美人走進來,忙迎了上去:“真不巧,王上還沒起呢!”

玉美人皺了皺眉頭:“這都什麼時辰了,王上怎麼還沒起?”

趙梁陪著笑說:“昨晚惠王爺來了!王上高興,便拉著他聊了許久國事,還喝了不少酒,王上和惠王爺都醉了,王上還特許惠王爺留宿長樂宮呢!”

玉美人若有所思道:“是麼?昨晚王上一直和惠王爺在一起?”

趙梁答道:“那是自然!小的可是一直在跟前伺候著不離半步呢!”

玉美人突然展開一個極其嫵媚的笑:“那就好!我先回去把這芙蓉玉帶湯給換了醒酒湯再來!”說罷便要轉身離去。

“玉兒既然來了,就先把這湯給孤盛一碗來嚐嚐!”一回頭,履癸已披了件黑貂披風站立在殿門口,頭發並未束起來,微風吹過,滿頭烏發隨風輕蕩,薄涼的嘴唇微微上揚,憑空多出了幾分邪魅的感覺,玉美人一時竟也看呆了。

“玉兒,怎麼了?是在怪孤昨晚冷落了你嗎?”履癸嘴角笑意更濃。

玉美人這才回過神來,展開一個妖豔的笑:“玉兒怎敢怪王上啊!王上日理萬機,玉兒都恨不能為王上分憂呢!”

履癸走下台階伸手摟住玉美人的腰:“外麵冷,跟孤進去吧!”玉美人一臉幸福的依偎著履癸往屋裏走去。

趙梁正待退下,卻一眼瞥見偏殿旁走出來一人,同樣的穿著黑貂大衣,頭發上束著金冠,臉色蒼白如雪,卻生得一副濃眉大眼,更加映得棱角分明,別有一番俊美感。

趙梁走上去行了個禮:“惠王爺,您起了!”原來這人便是先皇胞弟,當今夏王履癸的親堂叔,惠王爺。這惠王爺雖是履癸堂叔,可看起來卻如履癸兄長一般,其實實際上,惠王也比履癸大不了幾歲。

惠王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昨日真是勞煩趙總管了!”

趙梁微微欠了欠身子:“王爺哪兒的話!伺候王爺乃是小的分內事,王爺如此客氣真是折煞小人了!”惠王一向體貼下人,在夏朝和成湯王一樣賢名遠揚。

惠王爺笑了笑:“王上現在已有美人相伴,本王就先回去了!”

趙梁勸道:“王爺還是用了早膳再走吧!”

惠王爺搖搖頭:“不必了,佳柔等了本王一夜,估計這會兒正著急呢!”

趙梁嗬嗬笑道:“王爺還真是心疼王妃呢!”

惠王爺也不再多和趙梁說什麼,輕笑了一下便把雙手攏到黑貂大衣裏,快步走出了宮門。

......

一直到天都黑透了,妺喜才把衣服給洗完,其間就一個小宮女給她送了一個冷冰冰的饅頭,妺喜就著井水吃了一半,另一半擱在懷裏。晾完那一堆衣服後,妺喜早已渾身無力,腰酸背痛,摸索著進了屋子把一盞破舊的油燈給點了,看著那搖曳的微弱火光,妺喜這才感覺到一絲暖意。

掏出懷裏那半塊饅頭慢慢啃著,妺喜見自己雙手早已被浸泡得腫脹不堪,完全沒了血色,連受傷的傷口翻出的肉都是白的,看不到一絲血跡。妺喜心裏默默歎了口氣,去床上找出那個裝藥膏的小瓷瓶,把藥膏均勻的抹在手上,一絲涼悠悠的感覺在指尖蔓延開來。妺喜仔細的看了看瓷瓶,通體玉白,瓶身還描了一朵豔紅的梅花。看得出這瓶子的主人並非一般人。

後邊連著幾天孫掌事給妺喜安排的活兒也是洗衣服,而且一天比一天多,妺喜心裏再憤怒也隻能暫時忍著,並未和孫掌事發生衝突,因此這幾天雖然累,倒也沒受其他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