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婚禮雖被破壞,但畢竟是皇上賜婚,我還是住進了張府,但張辰逸卻對我很是恭敬,住的院子離我很遠,他說他要再尋找個機會重新與我拜堂,絕不要如此委屈我。兩日後,他將那個叫平兒的姑娘帶了過來,說這個姑娘心細,讓她伺候我。
我總感覺那姑娘對我有些敵意,可卻不知何時得罪了她,“平兒,你全名是什麼?”她擦著桌子,也不回答,“她叫薛平兒。”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驚,張府後院怎麼會有男子。“占雄哥哥。”平兒高興地將抹布扔掉跑了過去,占雄隻是拍了拍她的頭,然後走向我,“上官姑娘,隻是四兒上次當掉的那隻鐲子,我給你贖回來了。”我看著鐲子,沒有說話,有些懷疑的看向他,“姑娘您不要誤會,這是我用這幾個月的軍餉贖的,來路絕對幹淨。”看著他急於解釋的樣子,真是好笑極了,“你拿著吧,這是你的辛苦錢。”
之後的日子裏,隔三差五他便會過來給我帶些有趣的東西,漸漸地,我仿佛特別期待他的到來,我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我怎麼可以這樣想,我早晚是張公子的妻子啊。
我被這個可怕的念頭折磨的睡不著,半夜起來繞著院子走動,古箏的聲音傳來,彈得是我最愛的《春江花月夜》。我尋著琴聲來到了張公子居住的院子,月光下的他扶著一把琴,陌上人如玉,應該就是他這般模樣了,“張公子,您彈的真好。”他見到是我,眼中露出驚喜,“見笑了,我彈得遠不如你。”
“哦,你見過我彈琴?”他臉上竟露出幾絲羞澀,“兩年前我去上官府找令尊談事,無意間看到姑娘撫琴,當真驚為天人,自那之後,便常常想起姑娘,我打聽到姑娘最愛去聽雨軒品茶,這兩年見我幾乎每日都去那裏等候姑娘的出現,每次見到姑娘,都恨不得向您坦露心聲,但害怕唐突了姑娘,這才忍了下來,此番幸得皇上恩典,為我們賜婚。”原來竟是這樣,看著月光下溫文爾雅的他,這不就是我期望得到的如意郎君嗎?可此時,我的腦中卻出現一張人臉,不禁怒道,真是土匪。
未來的日子裏,我再也不出房門,故意躲著林占雄。“小姐,花園裏的花全開了,可漂亮了,您去看看吧。”平兒興衝衝的喊道,這幾日平兒與我親近了許多,我被她勾起好奇心,整理好衣服向花園走去,誰知林占雄早早的便在那裏等我,我轉身離開,他上前拉住我,“放肆。”我氣急敗壞的叫到,他仍不鬆手,雙眼中滿含悲傷,“允兒,你討厭我?”我撇開眼睛,不敢看他,“沒有,隻是我快要嫁給張公子了,你是他的將士,如此行為,當真不妥。”
“不要嫁給將軍好不好?”他忽然說道,“我喜歡你,我知道我混蛋,將軍將我當做兄弟,我卻惦記他的夫人,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不要再說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說完,我拂袖而去。之後的日子便再也沒了生趣,任憑張府中的人重新為我們安排婚禮。
“小姐,小姐,不好了。”平兒哭著跑進來,“占雄哥哥見朱副帥欺壓百姓,一時氣不過將人打死了,現在被皇上關了起來,擇日行刑,小姐,求您想辦法救救占雄哥哥吧。”我大驚,朱副帥的姐姐是皇上的寵妃,隻怕占雄凶多吉少。
我顧不得許多,跑進張公子的院子,顧不得旁人,抓著他的袖子哭道:“張公子,求您救救林占雄吧。”他顫抖的手撫摸著我的頭發,“下人們說你與他有私情我還不信,如此看來,是真的了。”我一愣,跪在他的麵前,“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敢如此,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對不起,對不起。”他沒有說話,轉身離開,留下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