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外的門口,我看著躺在床上的尹二叔,此刻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尹小軍會不讓我去看二叔了,也明白了為什麼二嬸的眼神會一隻閃躲不敢看我。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會把二叔關在了這裏!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醫院。
“嗬嗬,沒見過吧。土包子,我告訴你,我們就賭這個人什麼時候死,如果你猜的準的話,五倍的賠率,贏的錢夠你小子花一輩子,要是猜錯的話,那可就怨不得我們了。”最開始在酒店拿著手機賭博的男子笑著看了我一眼開口說道。
“裏麵的人得了什麼病?”我強自安奈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對著眼前的男子開口問道。
“癌症,即便是用藥也活不了多久。你放心好了,裏麵除了偵測他生命體征的儀器以外什麼都沒。而且在病房裏也都有攝像頭。沒人可以作弊的。”帶著我來的男子似乎是怕我不放心開口慢慢的解釋。
可此刻的我心中除了怒火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我一腳踹開了房門,然後在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兩人注視中,衝進了病房。
“二叔!”我蹲在病床前拉住二叔的手輕聲的呼喚道,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聲音,閉著眼睛的二叔緩緩的睜開眼。
他眼神中全部都是痛苦。我看的出他似乎在掙紮著什麼。可卻沒有絲毫的力氣。他的手緩緩的抬了起來,似乎想要抓住些什麼東西。我連忙把我的手遞了過去抓住了他的手。
然後他的眼睛又再次閉了起來。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再睜開了一樣。
各種儀器上的曲線一下子都變成了直線。而我也再也感覺不到二叔此刻的呼吸和心跳。尹二叔死了。
“你知道你幹了什麼嘛!你完了!你竟然敢!”門外的一個男子臉色大變的看著我朝著我喊道。他似乎有些估計並沒有立刻朝著我衝過來。隻是站在那裏喊著。
而不一會,就見有著幾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從門外走了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看著十分陰冷的男子。
“把他帶出去。”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看了看床上的二叔,然後又看了看我,對著那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吩咐道。
而我也沒有掙紮,就任由那兩個人把我帶了出去。
他們沒有把我綁住,也沒有威脅我。隻是把我帶到了一個不是很大並且沒有窗戶的屋子中。
“今天這事情,不怪你,看你的樣子你也沒想到那會是你的親人把。不過,這事情不能這麼算。那老頭來這裏是他家裏人同意的。所以即便你是他侄子這事也不是你怎麼做的。
現在我給你兩條路。第一賠錢,這次的賭局剛開始所以也不多。你賠個六百萬左右,我們立刻放你走。如果沒錢的話,那就第二條好了。你去代替你二叔,躺在那張床上去死。也可以。”眼鏡男看著我有條不紊的說道。
而我則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我去過地宮,我也見過陰屍見過鬼魂,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人會比鬼還要可怕。
男子見我一句話也不說,頓時皺了眉毛。卻也沒有說什麼,起身帶著那兩個壯漢直接離開了小屋,然後把門鎖了起來。
有人說趕屍隻不過是一種能夠讓屍體走起來的巫術而已。也有人說趕屍是從苗族哪裏繼承而來的秘書,是一種蠱術。可這些人不知道的是趕屍人不一定隻會趕屍而已。
我坐在狹小空間的屋子中忽然明白了那個警察要查的案件是什麼了。我也終於下定決心要做些什麼了。這樣的醫院似乎並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這沒有意義。
做在椅子上我不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還會回來。我也不在乎他們什麼時候會回來。
從小到大我都沒有怎麼認真的和老爹學過那些探陰穴走陰位的本事,此刻我恨不得自己能夠回到過去再從新好好的學一次。
不過還好,玉板上的那些東西應該也足夠用了。
醫院生老病死的地方。每個人死掉都會有能量從身體中溢出,時間久了,醫院的周圍就會被一種特別的磁場包圍。而這種能量在我們看來就是陰氣。
我生澀的按著玉板上的手勢擺弄著起手式,在嘴中也默默的念著玉板上的符咒。這是我第一次施展玉板上學到的東西。連我自己心裏都有些沒底。
可施展起來之後,卻出乎意料的順利。就如同我不知道用過多少次了一樣。
隨著我的施展。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醫院周圍的能量磁場有了變化。可是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