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蘇難得的沒有再無視我,而是很認真的看著我問道。
“為什麼?”我頓時好奇的問道。其實這事我也好奇了很久,雖然我老爸是一直希望我能夠子承父業,可是柳如蘇圖什麼?
“因為……這都是命!”柳如蘇這話直接讓我楞住了,這算是什麼狗屁的道理。我還說你命中注定跟我過一輩子呢,有本事你別走啊。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柳如蘇似乎看透了我不相信的念頭,手裏拿起水杯,舉著杯子對著我說道。
“那你參和什麼?這是我的命,難道也是你的?”我不忿的說道。她要是不摻和的話,說不定我就逆天改命了呢。我心裏無限的吐槽著。
“我要是說這也是我的命,你信麼?”柳如蘇看著我突然笑了笑。所謂一笑百花開,用在此刻柳如蘇的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信,你說啥我都信。”
一下子我就沒了之前的不忿,直愣愣的看著柳如蘇傻笑著說道。這次柳如蘇直接給了我一個白眼讓我體會,就沒有再說話。
命,真的那麼重要麼?雖然嘴巴上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在心底卻一直重複著柳如蘇之前和我說的那句話。不知怎麼,我覺得柳如蘇沒有騙我。可是我真的就要這樣認命麼?心裏越是這麼想就越是不甘心。
最後幹脆不再去想扭過頭去繼續看窗外不太美麗的風景。
火車緩緩地開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我和柳如蘇該下車的地方,雖然說是下了火車,不過我和柳如蘇還要去做汽車才能回到我們的那個小山村。
而在做汽車回去的路上,我卻看到距離我們村子不遠的另外一個村子裏有那麼一隊人,在夜裏手裏舉著白色的紙幡,撒著紙錢,不知道是給什麼人送葬。
“這附近死人了嗎?又是哪家的老人去世了啊。”
我看著外麵的隊伍不免的嘀咕著。周圍十裏八村的都算的上是有牽連的親戚關係。哪家有事不管認識不認識幾乎都是要去的。所以我才會這麼好奇。
本來就沒有多遠的路程,車子不一會就停在了我們村子外的那條小路上。我和柳如蘇也拿著東西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興衝衝的朝著家趕去,在外麵那麼久,總算是體會到什麼叫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的狗窩了。
隻不過我回到家裏之後卻發現家裏一個人也沒有,而院子的大門還打開著,似乎家裏的人剛剛出去了一樣。
“聰兒回來啦?”周圍的鄰居家倒是有人,看到我回來和我打著招呼。
“嬸兒,我爸他們呢?這個時候咋家裏還沒人呢。”我對著隔壁的一個嬸子開口問道。雖然天已經快亮了,不過這個時候也不該是他們出去的時候啊。
“縣城裏來了大領導,說是要發展改建咱麼村子,你爹估計是在村子前頭的那個廟裏呢。”嬸子說的那廟是我們村子裏唯一的一個廟,裏麵到也沒有什麼佛像,平日裏除了幾張桌子還有椅子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之所以說它是個寺廟還是因為不大的院子裏麵的那個大香爐。
寺廟平時就荒置著,但村子裏麵一有什麼大事,都習慣的聚在廟裏開會。雖然村子裏也有村大隊的存在。不過卻顯得有些舉足無重的樣子。
我聽到隔壁的大嬸這麼說,也就放心了沒有多想什麼,直接回到家裏自己的屋子。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也能處理到也用不到我操心。
柳如蘇也跟著我一起進了屋子。她現在算是特殊時期如果有條件的話,白天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你不去看看有啥事情麼?”柳如蘇看著我開口問道。
“能有什麼事,隔壁的嬸子不是說了,村子改建的事兒,這種事還輪不到我操心的吧。”我一臉輕鬆的說道,躺在家裏的床上就再也不願意起來了。
柳如蘇則坐在梳妝台前照著鏡子。
而就在我剛要睡著的時候,院子門口卻又傳來了一陣陣的吵鬧聲。
“我說了不行就不行,那老墳是能隨便遷的?上麵的政策也不過是跟咱們村子刷個牆敷衍敷衍而已,有啥好修建的!”我聽的出來,那是我爸的聲音,他的態度十分的強硬。
而從他的話裏我似乎也聽出來了些什麼。這是要遷墳的節奏啊。不知道怎麼,我一下子想起來了之前回來的時候看到的隔壁村子的那個送葬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