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拗不過大腿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上麵的指示絕對不會因為老爹一句話就改變。也因為這個我看著老爹難看的臉色怎麼都說不出我不想幹趕屍的事情。
“爸,不就是遷墳的事情嗎,你就讓他們遷唄,又能有啥事兒?”
我看著臉色陰沉的父親開導勸解。不過聽了我說的話,老爹的臉色反而變得更加難看。
“你懂個屁!你知道那祖墳的位置是多難才定下來的嗎!咱們村祖上就有規矩,這位置死都不能動!不然那是要出大事的!”我看老爹的樣子心中也是有些嘀咕,還真能發生什麼大事不成?
老爹估計也是看出我不信了,自己歎了口氣就朝著外麵走去。
村子裏麵最後還是決定了順應上麵的政策遷墳。至於什麼時候,怎麼個遷法,最後還是要找到我爹。
“這狗屁的政策,上麵的人要麵子,結果下麵的我們就要辛苦受累,村委會的人也說了,到時候呢,不管是那家那戶,隻要是靠著外麵街道的地方都要刷上新漆,破牆全部都重新壘。”村委的人過來對著我爹也是一通的埋怨。
其實無非就是告訴我爹,這些都不是他們的注意,隻是上麵的命令沒有辦法不去遵從,隻能照辦。
“你別說了,林叔啊,你說的事我去,就算你不來,我也要親自去的,這些事情,現在下麵的人也沒幾個能辦的好了,既然要動就我來動。”老爹抽著煙,滿臉苦澀的說道。
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他這個樣子。
“好,好,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是死在祖墳也值了,祖上的話我也記得,隻不過這種事兒,現在的人還有幾個信的。”林二爺聽了我爸的話顯得也格外的激動。
而我聽他的意思,似乎這裏麵還有什麼其他的故事。
“爹,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不久遷個墳,怎麼聽你說的天要塌下來一樣啊。”我也有些好奇,在林二爺離開之後湊了過去問道。
原本我爹也是不耐煩和我說話,但是受不住我的死纏爛打,還是和我講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我爹講,在清高宗也就是乾隆年間,我們著片地方就已經有人居住,不過那時候還不是我們祖上的人,後來不知怎麼,在這個片地界周圍先是發了洪水,然後又是鬧了旱災,後來不知怎麼又鬧起了饑荒。
附近好幾個村子都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也不知道聽誰說,是惹上了不幹淨的東西,這裏的人全部都死光了才能沒事。
後來村子裏的人又是請和尚又是請道士的,可是沒有一個是有真本事的。可也奇了怪,這些和尚道士沒有一個不是想著詐上一筆錢就開溜的,可是最後卻都離奇的死在了這裏。
再後來就是村子裏的人出再多的錢,也沒有人敢來這裏了,畢竟誰的命不是好的。
就在村子裏的人都要絕望的時候,一個老頭找到了這裏,說是能救村子裏的人,本來村子裏的人都已經不信了,可是等死倒不如試試,說不定真的能有用啊。
結果這一試,還真的靈了,接下來的幾年裏風調雨順不說,那些古怪的事情也再也沒發生過。
而那個老頭也就在這裏住了下來,還遷徙了不少其他的人在村子裏定居了下來。不用說,那個老頭就是我爺爺的爺爺。
“那都發生了什麼奇怪的事兒啊,那麼恐怖?”聽老爹這麼說,我心裏也頓時有些沒譜,如果沒有遇到過這麼些奇怪的事情,也許我也不會害怕,畢竟現在講究的都是唯物主義,不講究那些牛鬼蛇神。
可是偏偏這些日子裏我經曆的都讓我對於這些深信不疑。
“哎,看吧,走一步算一步。”老爹抽著煙離開了房間。
柳如蘇回家了,七天的日子一過她就回去了。不過按照老爹說的,柳如蘇之前如果七天之內不能和我在一起,就是再也恢複不了原來的樣子了。半人半鬼不入輪回。這也算是逆天改命的代價。
不過現在讓我煩惱的不是這些而是遷墳的事情。
遷墳的日子已經訂好了,明天早晨五點雞一叫,我就跟著我爹一起去遷墳。當然除了我們倆還有村子裏其他的人。哀樂都找人布置好了,說好了祖墳裏的屍骨起出來之後就先擺放在村子的寺廟裏。
剛好那地方寬裕,也能夠放的下。
前一天晚上我也是一夜都沒有睡好,朦朦朧朧中我似乎還看到了董家媳婦的身影。她哭哭啼啼的跟在我的身後,無論我怎麼勸說她都不肯走。最後我一怒直接不再理睬她。